娘瞄一眼白狐妹,再冷笑一声道:“哦?是吗?但白狐仙子可是二郎神与老君随从,即便我儿拜她为师也无妨,若看上我儿,我还把不得赶紧让她当我儿媳,至少她懂事,什么该做不该做,也无须我操心。”
黄敏沁瞄我一眼,再瞪白狐妹,一副不悦令娘见了更厌道:“此处本无外人事,都散了,不送!”
黄敏沁百般不愿,术士却与她站同阵线。她微向术士使眼色,就得怜悯,术士还傻傻助她辩解,结果被娘指不分青红皂白成帮凶。黄敏沁无法指望术士,愤而离,术士瞄一眼白狐妹方去。眼下人散尽,白狐妹归还后羿配弓,我悄跟上术士与黄敏沁,竟于离家十尺后巷见黄敏沁交一笔钱予术士。
须臾,黄敏沁道:“有缘相识,道长又在罗府失了颜面,那狐妖非捉不可。罗家上下都护着她,应该都被迷惑了,只要道长捉了她,仇就报了,还可挽回颜面,说不定罗府上下还会答谢你,届时,还请道长替我说句好话。拿我钱财,替我消灾,其余的不必我多说了罢?”
我速返府告知大伙,若白狐妹返,至少得随二郎神或老君。白狐妹修为不浅,虽不轻易遭术士打败,却因不可伤凡人先例而选择逃走。
她三日后返,早晓术士与黄敏沁于府外鬼祟,叹息道:“那两人寿限降至。”
原来,她到崔判官那查生死簿,得知黄敏沁因失心疯而死。术士得罪太多鬼神,早于二十二年前死去,如今看到的,恐怕是别的妖魔为破坏他名声所化。我欲晓寿限,白狐妹摇头复道:“你的命由魔帝掌控,寿命至何时,非我等作主。不过,你哥大限九十余。”
都说天机不可泄,她便寻崔判官泄地机。我与白狐妹于正厅谈此事,王永忽来报,乃术士求见。我盯着白狐妹,她没回避意,坐等光临。王永把术士带来,她冷静盯着道:“听闻术士等了我三日,这三日可到处为民除真害,降真妖魔。都说修行之人皆懂掐指一算,不知术士可算出此番前来有何收获?”
术士笑道:“既然白狐仙子已示后羿配弓为证,贫道自然服了。但听闻近日闹妖,贫道只能挨家搜查,顺道请白狐仙子出手相助。”
不知术士存何心机,相助之事明显是圈套。黄敏沁身影于大门外徘徊回避,若白狐妹不答应,他俩定赖着不走。我欲下逐客令,她阻,我欲放狗咬,她已应差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似将计就计却感不安,反倒白狐妹比术士冷静。他俩启程,我悄随,术士把她带到偏僻山下。她忽僵住,四周现赤墨光,足下有阵法。
我欲救,后脑一疼,失去意识。
待清醒,便见爹娘兄三张大脸,再视四周,不解又是何时归的寝。此时,术士行来道:“诸位被狐妖迷惑了这么长时间,她还编制了幻境将诸位搞得团团转,好在敏沁姑娘及时发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贫道已祛除幻术,今后就安心过日子,贫道告辞。”
爹娘为答谢他,特留他吃一顿饭。我难信其言,回想这些年所梦,他分明在说谎,何况失去意识前,迷糊见是黄敏沁把我打晕,只顾跟踪,却忘她的存在。
而今,爹娘竟请不速之客用膳,以爹娘性子,若真恨一个人,不可能还淡定伪装,且早将他赶出门,兴许全家上下遭术士施了幻术。白狐妹处境不佳,二郎神与老君寻魔帝替身,家中无一清醒,我若指证术士,定打草惊蛇且没人信,唯逢场作戏,寻好时机救白狐妹。
黄敏沁来关心,哥哥因此离场。我忍着装欢喜,黄敏沁恶人先告状,娇诉白狐妹不是。我无心思听,以笑带过。她与术士串通,应晓白狐妹在何处,现与她打好关系,日后好办事。
她提往事,利用青梅竹马情分求我原谅,唯以捉狐妖之恩暂且原谅她,待我寻得白狐妹,她定罪加一等。她真以为求得我原谅,始登我顶。先是使唤王永,再扔我旧物,接着还敢要求复合。为了白狐妹,唯有忍,复合之事则延后。不知为何,府中上下唯我清醒,只要提及白狐妹,全对她吐口水,为不被术士怀疑,我跟着吐。
术士暂住府上,黄敏沁红杏出墙,早就被婆家娘家赶出家门,有家归不得,前些日子以档嫁妆得银两贿赂术士,今以救命恩人身份住府中。术士身上有金葫芦,皆说白狐妹困其中。
我装好奇盯那葫芦,轻易引他注目,且走近我道:“小伙子,这金葫芦可是收妖法宝,乃太上老君遗落,若遇上他老人家还得还回去呢!昨日收了那狐妖,后日便魂飞魄散,还此处百姓一个安宁日子。对了,敏沁姑娘是被人下蛊方红杏出墙,那下蛊之人竟是她已故丈夫。她丈夫为了从你身边得到她方害她移情别恋,未料忘了解蛊,方成这般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