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所为若是讨债,那还真是所有人欠他,若非,定要他来世血债血尝。兴许白狐妹是特意以另类方式点醒我,恨与报仇之念若动了就难回首。
翌日,娘与苏梦兰出殡,皆葬皇陵,苏梦兰碑刻三王妃,也算给了名分,虽知她不在乎此物,但她终究为我而死。短命王妃,未娶已葬,百姓只念一会便忘去。
事后,老君已寻得破魔帝结界之法,皇上借兵于二郎真君及老君,即刻讨伐。白狐妹留守,负责传消息,我没武功,帮不上忙,要老君恢复哮天犬功力却遭拒,此时恢复已派不上用场,何况须一段时间适应。
我听话留守,与皇上同观白狐妹用铜镜施法显示的实时战况。老君与二郎真君布阵联手攻破结界,敌军出宅迎战,我军不在优势,毕竟敌军懂方术。而神仙俩法器一挥,敌军方吃败仗。神仙俩命部分军卫将宅子四面包围,其余的则一同入宅搜。
敌军若隐若现,眨眼杀数名我军,二郎真君开慧眼,看似无规乱射,实每击必中,眨眼杀尽敌军。大伙安心深入,宅无人,我军全面搜,竟发现画后藏密道。
大伙入密道,白狐妹便无法追踪,铜镜顿裂。她感不安赶去支援,我与皇上候战报之际,洪涛带李智来凑热闹,见铜镜已破,白狐妹不在,顿失望。
皇上盯着她,认真道知此非嬉戏,洪涛娇气牵皇上手,摆动道:“皇兄,别生气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特意过来关心,您是一国之君,此等大事只躲在书房与三皇兄分担,我俩来了,三皇兄的担子不就轻了吗?”
皇上拿她没辙,待消息之余,我四同席闲谈。李智倒客气,自认身份卑微,不配平坐,皇上瞪他,开玩笑道:“朕的话都不听了?不如这样,朕把皇妹许配予你,驸马的身份不卑了吧?”
李智下不来台,洪涛轻打皇上胳膊,皇上笑她羞了。洪涛要皇上看清局势,还不知神仙仨战况如何,皇上复正经道:“就是担心与紧张才特意寻乐子缓解。无论如何,都要对三仙有信心,不管今日能否将五弟捉回来,下马威也好,让他知难而退。”
洪涛点头候,调戏皇上道:“皇兄也会紧张哦?不过别不好意思,此处皆是自己人,皇兄若真想让李师保当驸马,我还是会考虑的,毕竟我倒追他这么多年……”
皇上舍战事,续跟着胡闹道:“你俩是青梅竹马,朕若赐婚,不知李师保可愿意?”
李智忽退三步,趴一声跪皇上跟前道:“谢皇上不嫌弃,只是臣出生略寒酸,配不上公主殿下,更不知公主殿下会不会嫌弃。”
苏梦兰曾教洪涛,若李智回首就刁难,但李智曾多次拒绝她,此次她兴许会新账旧账一起算。洪涛盯李智半晌,眨眼扶他起来道:“本公主怎会介意呢?我没那么势利眼。”
洪涛话中带刺,看似牵李智的手,实不断使劲揉捏,李智疼得不敢发声,将疼往肚里咽,憋得脸通红,皇上以为他害臊。他可怜巴巴盯着我求救,他俩恩怨唯我晓,我若不帮又显没义气。我费不少心思劝说方让洪涛罢手,皇上见我仨闹成一团,微微一笑,似羡慕又嫉妒。
正乐时,孟公公急匆来报,军卫们归,死六伤十八,其余无恙原想随老君及二郎真君续追捕却遭拒,神仙俩要他们先歇,待寻得敌方确切位置再议,白狐妹则瞬移将军卫带回来。
皇上召白狐妹,据了解,她赶到时,全员困五爷私宅,魔帝在结界破损时已带五爷往密道逃走,还设了阵法。大伙被困的结界只有同时施法,里外配合方可破解。然而,私宅不过是幻境,魔帝花费大心思打造,就为失策时半路可喘一会儿。
老君与二郎真君一时半会回不来,但白狐妹似闲得慌,又想替我回复哮天犬一切。我忧她再失手,速拒绝。洪涛盯着白狐妹,再一脸不悦瞪我,忽前来将我俩分开,勾我胳膊远离她,再低声道:“兰兰刚去你就与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你对得起她吗?”
我顿住,心想又遇不知内情者时,白狐妹便将来龙去脉道知,洪涛、皇上及李智已傻眼。洪涛仍不罢休,认定我与白狐妹再续前缘,但我没哮天犬记忆,至今对白狐妹没感觉,证明哮天犬从未喜欢她。皇上凑热闹,问我心向着谁,我毫不犹豫说苏梦兰,白狐妹瞪我许久方冷静道:“好吧!反正她是你此生缘。”
她离去,洪涛似有疑问便追出去,李智向皇上告退方随。皇上似笑非笑盯着我,既而要我探姑娘俩情绪,免一言不合动手。
我追出,未到他仨跟前,却闻白狐妹道:“他此生快要结束了,劝尔等别再添感情,免得日后难分难舍。他前世只活二十二年,老君算过,此生将活不过今年。尔等若坚持想在他有生之年留下美好回忆,就趁现在好好珍惜他在的每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