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靠秀恩爱转移视线？嗯……你猜。”
“来喝咖啡吧2？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跟去年差不多时间播出吧。”
“我开直播到底是澄清还是聊天的？都不是啊，我在等人来跟我对线……不是，对峙。”
又回答完一条弹幕后，南越看了眼腕表，然后一挑眉：“没人来的话，我就自己玩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随意，还有几分嚣张，弹幕瞬间又是一片问号。
南越却是已经低下头，随意弹了一段旋律，试了试琴音，然后就看向了坐在镜头范围外的盛景珩。
“盛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
盛景珩看着她，温柔颔首：“好。”
两人要开始做的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就是他们平常待在录音棚会做的事。
只不过，之前是想新歌，现在则是老歌重弹，临时做出各种变调，改编，练习编曲能力。
除了最开始的一段互动，之后直播的两个小时，南越都是没有再看过弹幕，甚至都没有看过镜头。
视线要么是在换着弹的乐器上，要么是固定在一个方向——来得早的观众都知道，那边坐着盛景珩。
偏生就是这样的一场直播，观看人数却是越来越多，轻轻松松就占据了雪球视频直播人气排行榜首位。
微博热搜那边，#南越直播#也一直稳挂第一，热度只增不减。
本来还有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热搜，或是带节奏，或是过分解读，都被直接压得死死的，一点水花都是没有溅出来。
直到最后，南越都是没等来，那几个口口声声说她买断了署名权的，无名作词作曲家。
通过小五的转达，她知道了，因为她这场直播，网上开始换了种说法。
说她过分强势，通过直播来威胁人，仗着背后有盛世娱乐，压得人不敢与她对抗，最后估计只能不了了之等等。
南越从来也没有指望，能通过一场直播，就改变有些人的想法。
这场直播，本也就是开给喜欢她，支持她的人看和听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南越便将手中新跟盛景珩学的贝斯递了回去，转而把之前准备好的古琴搬到镜头前放好。
随后，她就才正眼看向了直播镜头，道：“最后，给大家带来一首不一样的《山中月》吧，也是最早的版本。顺便，感谢一下让我成功写出这首歌的盛老师，也谢谢盛老师，能陪我一起疯。” 当初，南越能那么快写出《山中月》，并不是因为当真天赋异禀，写歌也能信手拈来。
一方面是得了盛景珩的指点，另一方面则是在一边看书一边上作曲课。
不过，更重要的是，《山中月》这段旋律，是她许久以前就随手弹出来的旋律。
其中有些生涩古老的曲调，都是加以修改，才演变成了如今这首，更加适合现代的《山中月》。
在直播最后弹的，便是之前那个并没有填词，纯旋律的版本。
南越此前只是在脑内回想过这段旋律，一点没改地完整弹出来，是回到现代后的第一次。
听着熟悉而又遥远的琴音，正好又是刚从修真界出来，南越只觉脑海中过往记忆一幕幕闪过，指尖忍不住颤抖。
这颤抖，并非是身体反应，而是来自元神，好像有什么，要从指尖里冒出来，止也止不住。
一曲终后，南越按下琴弦，直接抬头道：“盛老师，给我纸笔。”
盛景珩闻言，二话不说直接给她递了笔和未填过的曲谱过去。
见她也不挪位置，就趴在放手机的架子上开始填曲谱，盛景珩不由无奈一摇头。
南越一边在曲谱上勾画着，一边还不时拨动琴弦，看是否真的如想象中通顺悦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在写歌。
但看在直播间的某些观众眼里，就等同于作秀了。
盛景珩拿过她开直播的手机，淡淡瞥了眼弹幕，然后替她跟粉丝们打了声招呼：“直播结束了，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