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对于这个方法,又是极度的好奇,宗门传讯当中,已经是明里暗里的示意了徐求道好几次,令他主动将这方法呈报上去,昆仑山中于徐求道有旧的长老们,也都是以各种角度,给徐求道传了讯息,但问题就在这里——徐求道的这个方法,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这化神贴之事暴露,别说是未来道主的位置,便是徐求道自己的道途安危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而同样的,林灵羽以及风雷道中的向怜,也承受了和徐求道一般的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第四人的太攀,自然就是被徐求道和向怜给一起抛了出来,作为吸引火力的靶子——对于成就元神一事,两人对宗门的说法,都是这法子,是太攀的秘法,而在耗费了莫大的代价之后,太攀才是成功的施展出了这秘法,将四人的功行,都推到了元神之境。
至于说两人的言语会不会有什么漏洞?
向怜已经是被徐求道控制,在徐求道的控制暗示之下,林灵羽和向怜所说的一切细节,都能够和徐求道所说的东西,相互对应,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宗派的主事之人,自然不会对三人的说法,生出什么怀疑来。
于是,太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靶子。
“二位道友……”看着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徐求道和向怜,太攀的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看。
没有人在替他人受过,成为他人的靶子之后,还能够与人好言相对,言笑晏晏。 心中的郁结之气,和躁动的愤怒,只持续了三个弹指的时间,就被太攀用理智给压了下去。
并非是因为太攀豁达,而是因为他知晓,此时的自己,无论是做出什么反应来,对于这事,都已经是于事无补——一边是他的否认,一边是徐求道三人共同的确认,两边的言语,孰轻孰重,任是谁来,都不难得出结论。
最重要的是,今日的局面,迟早会发生——或者说,这局面,已经是发生过了,而这一次,徐求道则是又给太攀提了一个醒。
他还是小看了一步而成元神这事的影响力,九大宗派,在无法从徐求道三日的口中知晓这一步而成元神的秘密的时候,他们必然就会将目光,落到徐求道的身上,而到时候,九大宗派为了从太攀的口中知晓这个秘密,其手段,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留情,更不会给太攀留下翻转局势的余地。
是以,无论如何,太攀都应该早做准备,对这一步而成元神之事,准备好一个能够令人心信服的借口来。
“按照我们的约定,实在是不该将云道友给供出来。”
“只是,师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一边是和云道友的诺言,一边,是育我养我的宗门,以及众位师长……”
“这一遭,是我徐求道对不住道友你。”
“道友你有什么怨言,徐求道也都认了。”主位上的徐求道,低下头颅,一副羞愧不堪的模样,言语之间,也是充满歉疚,但其本人此时,却又偏偏给人一种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感觉,实在是奇怪到了极点。
“两位道友实在是给云行舟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徐求道开口的时候,太攀也是正好,将那蔓延的郁结和躁动的愤怒,彻底的压了下去,随后,太攀便是苦笑着,自然而然的接上了徐求道的话语。
言语之际,太攀的脑海当中,无数的念头,也是飞快的转动着。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答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送到九大宗派内部的执掌者手中——找一个借口很容易,但找一个不会被顶级的神经大修,甚至于半仙巨擘都不能察觉的借口,必然是难上加难。
“这一步而成元神的秘密,绝对不可能是秘法。”太攀暗自想着。
不要说他临是是否能够编出一套似是而非的秘法来,便纵然是他编出了这秘法,以九大宗派当中,半仙巨擘们的阅历经验,所学之广博,只要一眼,就能够看得出这秘术的真伪来,到时候,太攀反而是令自己陷入到一个被动的局面当中。
是以,转瞬之间,太攀就打消了要凭空的捏造出一桩秘法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