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的同时,卯兔肩头的白鸟,就已经是扑腾起来,然后重新化作真元,消散在卯兔的肩头。
“未羊道友这藏形匿迹的手段,实在是可怕。”
“都说十二元辰当中,巳蛇最为精于藏形匿迹,不过以我之见,未羊道友你这藏形匿迹的手段,怕是不下于巳蛇了。”
“要知道,便是巳蛇,也不可能是紧跟在我的背后,随我一路,却叫我没有丝毫的察觉。”卯兔强笑了一句,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个侧身,自然而然的,和未羊拉开了几步距离。
“卯兔你过誉了。”未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不想和卯兔讨论这个话题。“还是请你先施法,看看哪位道友如今,到底躲在何处吧。”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他们身边,那气之境的修行者,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竭尽全力的,收敛起自己的六识来,以免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从而是白白没了性命。
“走吧!”看了一眼旁边的气之境修行者,卯兔便不再管他,而他掌心当中,那一枚眼睛大小的木块,已经是不至于何时,悬浮了起来,然后化作流光,往西方笔直而去。
“这方向……”卯兔和未羊都是乘风而起,看着那流光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然后又看着这流光落下。
“果然是城隍庙!”两人按下风头,停在这城隍庙的大门面前,看着面前如巨兽一般匍匐于地的城隍庙,又想起城隍庙中的布置,两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慎重的神色来,额角,也是出了几分汗迹。
“这位道友的胆子还真不小。”
“在这城隍庙中受了暗算,竟还敢回到这城隍庙中!”
“说起来,若不是卯兔道友秘法玄妙的话,只怕我们还真的是会忽略了此处。”
“哪怕穷搜全城,也未必是能够将这人给找出来。”
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便是齐齐的踏进这城隍庙中——那流光落下之处,便在这城隍庙的后殿。
而城隍庙中的庙祝,也是在同一时刻,收到了讯息,开始将这庙中的香客们,劝出了这城隍庙。
“来了这黾池县,却藏头露尾,不拜见主人,道友委实是有些无礼了。”城隍庙中,卯兔和未羊,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卯兔便是高声的道,同时也是缓缓的往这城隍庙的后殿而去。
至于未羊,其身形,则是随着一只真元显化的白鸟落到卯兔的肩头的同时,随之消失不见,没有了丝毫的气息。
神境大修的气机,无声无息的,往四处笼罩而去,将整个城隍庙的后殿,都笼罩于其间。
在这气机笼盖之下,这城隍后殿当中的修行者,绝对没有丝毫逃遁的可能性——这种以气机笼盖封锁一地的手段,是神境大修们战斗之际,争取主场优势所常用的手段,一旦是被这气机笼盖之人,想要冲破这气机而出的话,那自然的,这一场战斗的主次攻守之势,便随之定下。
“唉!”
“真想不到,道友会有这样的手段。”言语之后,一个脸色苍白,腰负长剑的道人,推开这后殿的一处房门,大大方方的踏了出来,这道人的手中,握着那眼睛大小的木块,脸上满是无奈之意。
“不过道友言及此地主人,此言却是大谬了。”
“帝国境内,堂堂一县之地,怎的就成了道友的地界了。”这脸色苍白的道人出声,“道友难道就不怕,此言传了出去,钦天监的绞杀,顷刻而至?”
“那也要这话,能够传到钦天监的耳中才是。”
“只要道友你不说,又有谁能够将这话,传到钦天监的耳边呢?”
“难道就凭借县中的那七个废物?”
卯兔面带不屑之色。
“也对。”这脸色苍白的道友,脸上的无奈之色,越发的浓烈。
“本座云行舟,见过道友,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这脸色苍白的道人,自然便是太攀。
“原来是云道友。”卯兔神色不变,目光在太攀的身上游离着,最后定格在太攀的腰间——太攀腰间悬挂的,便是那千折的兵刃,潋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