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当这些修行者,发现了黾池县中的真相以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想法?”看着那一道一道的遁光,以及遥遥传来的马蹄声,太攀的心中,也是生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想法来——黾池县中的变故当中,死去的人不多——林朝先这一位黾池县县令,加上卯兔未羊两位神境大修,再加上钦天监在这黾池县中所有的人手,以及那位黾池县县城隍,萧凤鸣!
而萧凤鸣,虽然是以无比的伟力,令黾池县中的那些凡人们,恢复如初,也抹去了那些凡人们的记忆,但这黾池县中因为这一场变故所留下的痕迹,比如那县城隍散碎的神像,比如城隍庙四周,那些被拆除的建筑,又比如说这黾池县中所遗留的,那血祭用的法阵存余的痕迹,以及萧凤鸣登临人间绝顶所留下来的,独属于合道境界的存在所留下的气机——这种种的种种,会引起那些修行者怎样的疯狂,可想而知。
“不对,这黾池县中,不是有可能会出现半仙巨擘!”
“而是必然会出现半仙巨擘!”想着这些,太攀的心中,悚然一惊!
同为合道半仙,人间巨擘,在黾池县的县城隍登临绝顶的时候,其他的合道半仙们,不可能一无所觉,同样的,萧凤鸣入灭的时候,更不可能瞒得过其他的合道半仙们!
一位合道的神祇,人间绝顶的存在,勃然而起,又倏忽而亡,这其中,会引起那些半仙巨擘,以及那些神祇们,怎样的好奇心?
只要这些合道半仙们,出现在了这黾池县,那这黾池县中所遗存下来的那些法阵的痕迹,绝对不可能瞒得过那些合道半仙们。
以这些合道半仙们的见识,从那法阵的痕迹上,推断出先前那法阵的作用,当然不会太难——也即是说,只要这些合道半仙们,出现在了这黾池县中,那黾池县中,这一切变故的根本原因,在这些合道半仙们的严重,便如同是夜空上的明月一般,一览无余!
“萧凤鸣啊萧凤鸣,你甘愿入灭,除开受这神祇权柄所累之外,恐怕也有想要避免这一场神祇和修行者之间的争端的滔天大祸的原因!”
“可惜,就算是如此,你的谋算,怕也要彻底的落空了!”太攀摇着头。
此时,对于那十二元辰,太攀心中的忌惮,已经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对于十二元辰背后的存在,更是充满了堤防,甚至于恐惧——这直指人心的谋划,似乎是从开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是注定了结果,任是萧凤鸣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哪怕萧凤鸣已然登临绝顶,舍身成仁,对此都无能为力。
因为,这就是大势,这浮生天地当中的大势。
大势浩浩荡荡之下,哪怕是合道半仙,人间巨擘,也只能是顺势而为。
将自己的谋划,于这天地的大势合而为一,这已经是足以显示出,十二元辰的背后,藏在水面之下的,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暗影!
“只希望,十二元辰的背后,真的是我万灵山的哪位前辈吧。”
想起十二元辰,太攀的心中,也是一阵患得患失——他只希望,十二元辰背后的掌控者,真的是万灵山的哪位前辈,否则的话,除开天师府意外,还有这样一个敌人在,万灵山又如何能够安生?
这十二元辰,连神祇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万灵山的妖灵们?
“不行,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找风前辈求证一番,这十二元辰的背后,到底是不是万灵山。”
“若真是万灵山的哪位前辈落下的棋子,那风前辈作为代表万灵山在这汉帝国当中的主事之人,必然不可能不知晓此事。”太攀想着,但很快,太攀的心头,又是充满了不妙的感觉。
“不对,若是风前辈知晓这黾池县中的布局,又怎么会令那些师弟们,至于此间?”
“这黾池县中的一切,风前辈是真的不知晓,还是说,他明明知晓,但为了这筹谋的顺利推进,却有意派出这些师弟们前来送死,从而是将万灵山从这一场谋局当中摘出来?”其间种种关联,太攀越想,就越觉得头痛,越是推测,就越是觉得,这种种的关联,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