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鹳抿了抿嘴，压住了笑意，只是点头，然后乖乖被系统牵住手，带进这家“西餐厅”。
一走进去，里面给人的感觉就是“西餐厅”该有的样子。
廖白鹳迫不可待找了一张顺眼的座位坐下，然后满脸期待的等着统统点餐。
她真的好想看空间里面这些店铺是怎么操作的。
系统抬眸看了一眼廖白鹳，眉眼之间异常的舒缓，动作也是不急不慢，“你看，前台这边是有面板的，就跟仓库光屏以及商店界面一样可以直接选择操作，来，看看你想吃什么。”
廖白鹳接过自己已经不知道使用过多少次的光屏，熟悉感一下子就浮现上来了。
视线落在光屏上的第一秒，就被让人有些眼花缭乱的菜谱给蒙蔽了眼睛。
牛排、炸鱼薯条、焗烤土豆泥、培根蔬菜卷、多多尔良鸡肉披萨和玉米浓汤。
点完单之后，廖白鹳看着系统坐下来，点击了一键提交。
“等会儿就能来了……明天想吃什么？海鲜？”
“你注意到我刚才……”
廖白鹳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旁边有家海鲜店，突然想到了龙利鱼——我在我自己世界那边跟同事聚餐，吃过龙利鱼……就感觉特别好吃。并且主要是只有一根大鱼骨头，没有刺！然后就念念不忘了，但是龙利鱼价格比一般的鱼要贵，后来也没买。”
“那我们明天就去吃。”系统把这个名词记在了心里，然后搜索了一下最好吃的菜谱做法。
“好！”
没等太长时间，真的有一个圆脑袋，身下带滑轮的小机器人从大概后厨的地方走了出来，手里面托着托盘。
牛排还在滋滋作响，大概是浇了什么酱汁，香气交织在一起，让廖白鹳忍不住动了动鼻子。
小机器人滚动到这边，一边布菜，一边用机械的声音说道，“客人请慢用。”
廖白鹳下意识看了一眼系统，“统统，它说话腔调有点像当时没有实体的你诶。”
“是吗？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我说话的腔调。”
这么说着，系统看向了那个机器人，“再继续表述。”
小机器人卡壳了一下，然后便开始一连串的报菜名。系统听着，微微垂了垂眼眸，“原来我说话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廖白鹳就在一边，自然也是能够听到的，此时感觉自己说的不太对，连忙补充，“也就是刚才那一阵儿有点儿像，现在听听其实差别还是很大的。它这个就是纯粹的电子机械音，但是统统那个时候对待我，语气里面是有温度的。”
“对于AI来说，拥有自我，并且达到能够被称作为‘智慧生命’的程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系统倒是没有产生什么其他情绪，“像是这个机器人，直到零件彻底报废的那一天，可能也不会出现自我意识。但是出现了自我，也不代表就能够理解‘感情’。”
就像他一样。
系统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在根本不存在数据隐瞒，只存在保密程度的AI阶级里面，从来不会提到“感情”以及100%了。
不切身接触，不得到自己有且仅有的100%，是无法理解的。
看系统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劲，廖白鹳松了口气。
毕竟AI生命跟工作机器人或者电视对比起来那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不太清楚源世界的一些概念，但是觉得也许这么说话会对系统产生冒犯——就比如说跟一个人说你跟猿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之类的。
并且说不定把AI跟家用电器一类的机器人对比，在源世界还是一种忌讳的行为。
现在统统不太在意的话简直就是太好了……不过这样的话，之后也避免不再说了才行。
小机器人被放行，于是重新回到后厨的位置接着上菜。
系统把其中一份推到廖白鹳的面前，“我们时间很多，空间里面物质维持性状的时间也要长，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