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大旗下,黄飞虎面色难看,微微欠身道:“末将自别大人,不觉数载,今日又会,当真……”
常平怒声打断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别时,本公对你所说的话!”
黄飞虎面色越加难看,道:“自不敢忘。”
“很好,张桂芳,将这逆贼擒来见我!”常平直接下令。
“遵命!”张桂芳应声而出,纵马持枪来到两军阵前,长枪直指黄飞虎,道:“逆贼黄飞虎,还不快快出来,下马受擒!”
黄飞虎闻言大怒,当即催动五色神牛,冲出阵来,与张桂芳大战在一起。
两人年级相仿,身手相当,正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当年黄飞虎还是武成王时,威震九州,张桂芳心中早就不服,无奈两人一个是镇国武成王,一个是边关守将,身份天差地别,无法讨教。今日遇上,张桂芳抖擞精神,势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本事。
两将皆是见神境巅峰修为,枪法俱都出神入化,转眼大战上百回合,不分胜负。
又一次力拼之后,张桂芳拨转马头,冲黄飞虎喝道:“黄飞虎,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黄飞虎只觉灵魂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掉下五色神牛。
张桂芳见状大喜,直接一枪将黄飞虎肩甲挑起,摔在脚下。 “吼!”张桂芳一战建功,十万先锋大军齐声叫好,吼声震天。
边上却惊了姜尚,“那张桂芳驻扎金鸡岭半年,虽有帅才,却无甚作为,不想竟能擒下武成王!”
“丞相有所不知,张桂芳修左道之术,唤做呼名落马术,凡与敌将战,且不可通名,否则被他一叫,只觉头重脚轻,神魂不知归处,便会一头栽下马来。”边上有晁田急忙解释。
“既知此事,武成王怎会如此鲁莽?”姜尚不解道。
“丞相且看着,这张桂芳左道之术虽强,但我家大兄昔日在成汤,也只位列闻太师与镇北公之下,岂是浪得虚名之辈,绝不会就这般束手就擒!”武成王阵中有大将周纪,闻言大笑,脸上无一丝担忧之色。
姜尚见状心中一定,继续看向战场。
却见张桂芳枪挑黄飞虎,正要着甲士上前锁拿,突然心生警兆,猛地一掌按在马背上,身子冲天而起。
下一刻,一道金光自下而上,直接将战马刺了个对穿,透体而出后继续向上,消失在天边。
张桂芳惊了一身冷汗,落地之后谨慎看着黄飞虎。
原本应当昏迷在地的黄飞虎翻身而起,两手皆空,肩甲处一缕鲜血渗出。
方才那一记,正是黄飞虎奋起余威,扔出了掌中长枪。
“张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今日黄某败了!”黄飞虎深深看了张桂芳一眼,而后快步奔上五色神牛,坐骑转头奔回了本阵。
张桂芳看着黄飞虎离去的背影,脸色苍白,只差一点,自己就会跟座下战马一般,被刺个对穿了。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好一个镇国无双武成王。”坐骑已失,张桂芳也返回本阵,早有部下奉上坐骑。
常平镇守中军,见黄飞虎负伤而走,张桂芳失马而回,面上无一丝表情。
张桂芳纵马直中军,翻身跪地道:“末将请罪!”
“起来吧,黄飞虎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擒,也不配做镇国武成王了,你天生神魂强大,呼名落马术纵横疆场无往不利,今日吃了暗亏,当好生反思,不过今日之战也算小胜一阵,功过相抵。”常平淡淡道。
“末将谨记,多谢大人!”张桂芳起身上马,立于常平侧前方。
“全忠,你去叫阵!”常平看向身边的苏全忠。
“遵命!”苏全忠早就跃跃欲试,闻言大喜,径直冲出本阵,方天画戟遥指对面,声音震天:“西岐逆贼,你家苏小爷在此,那个出来受死?”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边上恼了西岐神将南宫适,顿时抱拳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