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还不错!虽然出身寻常,但是却端的不凡,有了气象!”后土笑着道。
“我不信,那小蛮子没你说的那么神!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纵使魔祖、神帝对你也是礼让三分,你日后会有何磨难,求到那小子?”白泽不信:“你简直是杞人忧天,想得太多。”
“未雨绸缪,总归是好事!我与不周山相合,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信息,那小蛮子大势已成,在给其万年时间,没有人能压制他!”后土慢慢的端起琼浆喝了一口。
“呵呵,大千世界强者无数,难道魔祖、神帝也不行?”白泽嗤笑一声。
“也不行!”后土话语很认真,斩钉截铁的道。
白泽动作顿住,目光闪烁了一下,过一会才道:“没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后土摇了摇头。
“大腿啊!没想到无意间抱到了一根大腿!”白泽兴奋的搓搓手:“不喝了!不喝了!我还有些事情。”
一边说着,白泽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你不要出去了,外面太危险,大劫已经临近,魔祖与神帝即将做最终了断,这一场劫数将席卷整个大荒,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后土道了一句。
“谁胜谁负?”白泽脚步顿住,眼睛里满是认真。
“天道已经变了!从天道变迁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一切!”后土慢慢摇头,双目内露出一抹感慨:“没有人能违逆天道大势!神帝与魔祖也不行。”
“别故作玄虚,我问你谁胜谁负?”白泽有些不耐烦:“不论谁胜,都将执掌大荒无尽众生,成为大荒中的唯一主宰。提前下注,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要是知道谁胜谁负,有那般本事,早就证道了,哪里还会捆束此地!”后土翻了翻白眼。
白泽闻言无奈一叹,颓然坐在青石上:“大荒危机四伏,那小子跑出来做什么?也不怕丢了小命。”
“福为祸所依,祸为福所兮!祸福之间,谁又能说得清楚?我劝你离他远一点,那小子身上有大因果,如今就连我也不愿与他过多牵扯,免得惹上大麻烦!”后土道。
“大麻烦?”白泽一愣,后土都认为是大麻烦的麻烦,那一定是真真正正的麻烦,天大的麻烦。
“罢了,我还是修炼吧!直觉告诉我,现在还是离那小子远一些,那小子已经成为了此次量劫的主角,跟他牵扯上,都不会有好下场!”白泽眼中命运长河流淌而过:“大劫主角啊!当真是难办!有大机缘,却也蕴含着大危机,能不能把握其中的机缘,还要看他自己本事了。” 杨三阳一个人在大荒中走着,自从穿上法袍之后,他觉得自己在大荒中安全了无数倍。
大荒充斥着无尽危机,看似寻常的泥土里,便有可能潜伏着叫人瞬间毙命的毒虫。
寻常蚂蚁大小的虫子,纵使是猛犸都会被瞬间毒倒。
这就是大荒,危机无限,随时都有可能叫人送命的大荒。
但现在好了,杨三阳穿上法袍,一步迈出法袍笼罩之下,镇压脚下一片虚空,潜伏藏匿在泥土中的蝼蚁,俱都是瞬间被其镇压下去。
那是法袍自带的功能,只要有危机浮现,法袍便会自动吞吐神威,将杨三阳周身虚空镇压住。
鞋子已经泥泞,瞧着脚下破了大洞的鞋子,杨三阳眉头一皱,猛然一踢,脚下鞋子已经被踢翻了出去,赤裸着脚掌踩在大荒上,杨三阳一双眼睛看向大树枝丫间透漏下的光斑,双目流转着道道莫名之色,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走了几万步,彻底的离开了不周山,离开了麒麟族的领地,向着天南之南进发。
玉兔东升,杨三阳身化虹光,纵横而起落在了大树顶端一个十几米宽的叶子上,看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双目内露出一抹思念。
“出来的时间有点长,道缘也不知如何了!”杨三阳眼睛里露出一抹惆怅,一想到道缘、四师兄,便不由得心如一团乱麻。
“你还在担忧别人,你自己都快死了,你知道吗?”就在杨三阳沉思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透露着天籁般的嗓音,打破了宁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