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阳笑着摇摇头,声音郑重道:“老祖还未说,如何发现我的破绽的?”
“长得像算不算?”白泽翻翻白眼。
杨三阳闻言一愣,眼中满是愕然,过了一会才道:“怪不得!”
“是我犯了知见障,总是以为道法神通,却忘记了最为原始的手段!”杨三阳眉头皱起,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知见障,要不得!只记得道法神通,却忘记了最为简单的办法。”
“真是你的?不可能啊!你小子连我都不如,怎么会弄出那般大阵仗?”白泽此时回过神来,所有颓丧尽去,化作了兴奋之光:“那岂不是说,日后整个大荒老爷我都可以横着走了?谁敢惹我,你就替我灭了他!看魔祖不顺眼,你就替我捏死魔祖。看神帝不顺眼,你就替我戳死神帝,整个大荒岂不都是咱们的?”
白泽越说越兴奋,眼睛越来越亮。
扫视着肩膀上仿佛泥塑般的青鸟,以及胯下的龙须虎,杨三阳压低嗓音,抓住白泽耳边,悄悄的嘀咕了一声。
“这样?你没骗我?”白泽抬起头,一双眼看向杨三阳,目光中满是不信,将信将疑的表情。
“此事还要靠老祖你了,还要老祖在神帝面前替我美言,替我传法收集信仰,只要收到足够的信仰,到那时咱们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看谁不顺眼都一掌拍死!”杨三阳对着白泽讨好道。
放着白泽这麽个资源,没道理不去利用啊。
若能让神帝出手,替自己推行佛门典籍,替自己在大荒中传道,到那时收集愿力的速度将会再次暴涨。
而其中的关键便是,白泽如何说服神帝,替自己传道! 杨三阳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泽,白泽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老祖办事,我就放心了!”杨三阳捧起白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老祖还是返回不周山吧。”
一边说着,已经将白泽扔了下去,摔得白泽晕头转向,没好气的自泥土里爬出来,双眼中满是怒火:“混账,你这厮简直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待到下次见面,老祖我非要和你好生说道说道不成。”
嘴上虽然喊着,但是动作却很诚实,转头向不周山而去。
灵台方寸妙境
道义山峰
道缘与道义相对而坐,在其身边摆放着琼浆玉液,道义大口大口的喝着,双目中带有一抹悲怆,而道缘面色忧心忡忡的坐在道义对面,小口的抿着玉液。
“师兄,你不要着急,总归是有办法的!”道缘眼圈略带红肿,显然是哭过。
“没办法的!三灾乃是天定,没有人能侥幸,我根基被毁,虽然如今重铸根基,但是却来不及了,底蕴差的太多,待到十二万年大限到来之际,便是我的死期!”道义面色颓然:“部落遭受劫数,如今我又一事无成,我对不起祖神!我对不起祖神啊!对不起族人的期望,我叫他们失望了!”
“师兄,你别这样,事情尚未到最后关头,怎么会知道没有希望?”道缘放下酒盏,眼眶中有泪水流淌:“老天待你未免太过于苛刻,苦修十万年好不容易成道,却偏偏屡经劫数。先是部落被毁在前,根基不稳伤了元气在后,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本源折损……”
“师兄,你放心。待祖师回返,不论如何,我定要去祖师哪里,为师兄求一个弥补根基的法子!”道缘叹息一声。
“没用的!别费心思了!”道义周身酒气熏熏,双眼血丝缭绕:“若有办法,我早就去尝试了。祖师虽是顶尖强者,但却也没有逆改天数的办法。”
说到这里,道义抬起头,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道缘:“师妹,为兄不怕死,只怕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世间,被人欺负。你性子软弱,但是却又很善良,为兄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世间。为兄生存于世十万载,与师妹相互依存、相互鼓励,此生再无遗憾。若说有唯一的遗憾,那便是不能与师妹成亲,给师妹十万年的痴情等候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道义猛然伸出手,一把将道缘的手掌攥住:“师妹,你可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