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方寸山
杨三阳站在山中,在自己的额头上揉了揉,一层死皮撕了下来。
这几十年,可谓成为了磕头虫,脑袋上都磕出了一层死皮、老茧。
一道白光自虚无中来,阿弥陀法身回归,进入其元神内消化这几十年所得。
“唉!”杨三阳叹息一声:“底子空了!阿弥陀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信仰之力消耗一空,不过三千世界由虚幻化作真实,有九千多尊神灵日夜加持,说来说去还是赚了。”
“信仰之力终究是外物,及不上直接调用三千世界的力量”杨三阳摇了摇头:“要不然趁着诸神尚未反应过来,将那九千多部落搜刮了,成为我这小世界内的资粮?”
“不妥!不妥!人口忽然失踪,瞒不过神帝以及天下诸神,还是神魔大劫之时,在暗自下黑手,到那时死伤多少,谁又知道?”
杨三阳心满意足的揉着额头,向着自家山中走去,眼睛里满是美滋滋:“可惜了,本来最后一个名额是留给騊駼的,騊駼之神执掌时光之力,我心中可是好奇得很。”
他虽然收取了九千九百尊神灵,但最近几十年又来了上千位神灵,整个灵台方寸山中气机交杂,诸神并未察觉异样。
“騊駼之神暂且先放下,以后有的是机会!”杨三阳心中一阵嘀咕,慢慢悠悠的向玉京山中走去。
玉京山中
白泽背负双手,眼睛里露出一抹焦灼,担忧的看向远方,心中不断祈祷:“小蛮子,你最好靠点谱,千万别惹出乱子,否则老爷我也救不了你,日后只能给你收尸了。”
“不是说好十年时间足够了吗?你怎么还不回来?”白泽急的来回走动,眼中满是焦躁。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什么大的风波暴露出来,就说明那小子还活着,没有事发。
他也不敢下山,生怕不小心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
在白泽不远处,青鸟落在枝头,无精打采的歇着,眼睛里满是疲惫:“老祖,他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是真的敢那么干吧?”
“我怎么知道!”白泽不耐烦道。
更远处的宫阙内
道缘面色担忧,双目忧心忡忡,露出一抹憔悴。反倒是娲,没心没肺的吃着果子。
“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诸神走了没有!是我对不住师弟,怎么能叫师弟为我承担这么大责任?”道缘眼睛里满是血丝。
“师姐,你去休息一会吧,你已经几十年没有合眼了,纵使是修士也扛不住!”娲劝了一句。
道缘摇摇头,每次一闭眼,她便会在睡梦中看到那血淋淋的尸体,梦见道果被愤怒的诸神抽魂炼魄,在自己面前不断惨叫。
她宁愿去面对诸神的怒火,也不想在后面整日里担惊受怕。 有的时候,直接面对,反而是一种解脱,忐忑的等待反倒是一种煎熬!一种对人最大的折磨!
“师妹,你说道果师弟能不能脱劫而出,将诸神糊弄过去?”道缘的眼中满是担忧,整个精气神疲惫,看起来满是颓然。
“师姐,这个问题你问了没有一万遍,也有八千遍了!你要相信师兄,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将事情扛下来,那便扛下来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娲有些无奈的看着道缘,这位师姐心性未免太差劲了,怎么对师兄那么没信心?
师兄以蛮族之身成道,会是简单之辈?
师兄的脑子,怕比所有人都好用!
庭院内
白泽站在台阶上,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心中焦躁,不断祈祷咒骂,只期望那可恶的畜生赶紧滚回来,可千万别玩火***将自己给坑进去。
“回来吧!赶紧回来吧!你要是能早点回来,以后你便是我祖宗!”白泽面色忐忑的踮起脚看向远方。
远方台阶上
一道皂袍人影穿过弥漫于山间的雾气,缓步向山中走来,慢慢悠悠仿佛散步一般,欣赏着朦胧的玉京山。
白泽动作定住,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向远方,然后一声欢呼撒丫子向山下跑去,丝毫没有神祗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