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这都是我所造成的错误,所以我才会在这次出手,将世界修正到对的方向。”
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忍宗之祖,能够主动认错似乎态度足够诚恳了。可晴阳对于这样的说辞仍然是不满意的。
“这个世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对吗?”
“唔……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的意思是说,就在来见你之前,我在这个世界已经静悟了上千年。我的眼光足以洞穿时空历史。我现在可以确定,忍界的混乱,其实才是你希望看到的。”
“!!!”
如果说之前面对晴阳,羽衣还隐隐的有些高姿态的话,那现在他就是彻底的乱了方寸。
“当然,我知道,你这么做其实是出于好意,你不希望自己所珍视的世界被毁掉,哪怕是这个世界会时常发生混乱,你也为微不可查的去调整纠正它,但就是不会终结这个世界的混乱。”
晴阳说到了如此地步,六道仙人终于是放弃了掩饰。
“你果然都看明白了。”
晴阳点了点头。
“当然,因为我已经见识过那些自称诸神的混蛋了。你创立了忍宗,并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塑造成了对立的存在,这一切都是要在忍界建立一个隐形的规则:所有忍者的最终点都将是成为新的六道仙人。
可事实上,你创造的这套所有忍者的终点都是你的规则,就是为了让所有的忍者都无法成为你。你是畏惧这个世界再次出现能够接触到那个诸神界的人物,你担心下一个有资格进入神界的人不会像你这样珍视我们的世界。
所以你一边承受着永恒的孤寂,小心的俯视呵护着这个世界,一方面你挡在这里堵住通向诸神界的路,以一己之力对抗所谓的诸神。”
被晴阳点破了心中的想法,六道仙人一时间显得有些沮丧。晴阳虽然有些不忍,可还是认真的说到。
“现在看来,这一套逻辑已经是运行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出现,证明你的逻辑存在漏洞。”
…… 晴阳的话很锋锐,六道仙人无言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到。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除了这样再没有办法。我们的世界太孱弱了,在我所处的时代,世界根本抵挡不住诸神的窥伺。”
晴阳点了点头,对于六道仙人的话表示理解,就算是有六道仙人的镇守,忍界还是免不了被诸神若有若无的渗透着:尸鬼封尽时出现的死神;飞段所信奉的邪神……这些都可以视为是诸神在忍界的投影。
“现在有了你,我想我可以稍稍的放心些了。更为可贵的是,你很年轻,有着无尽的活力,同时你不同于其他忍者,你所追求的并不是来源于神树的六道之力,你突破了忍界的边界,并在未来,这将会惠及更多的忍者。”
六道仙人称赞的说道,而晴阳则是微笑的说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诸神并不站在一边,我拒绝了他们。我热爱忍界,并尊重着生命。”
听着晴阳这么说,六道仙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你很聪明,似乎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教导你的了。年轻人,既然你有着自己的忍道,你也该离开这里了。相信看到我,就足够解开你的疑惑了。现在,你应该回去并贯彻自己的忍道。而我也要在这里,继续贯彻我的忍道。”
晴阳听出了六道仙人话里的意思,往后的无尽岁月之中,他还要留在这里为忍界抵挡那些潜在的危险。
想到这里,晴阳不禁为之动容的说到。
“这对您不公平,您为忍界付出了这么多,您应该回到忍界接受景仰,而不是成为一个传说。不管我们的世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可以共同战斗。虽然你对鸣人和佐助一视同仁,但我知道,您更认可的是哪一个。”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
“不了,我已经老了,现在的我在忍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你不一样,你有着我在你这个岁数所不具备的勇气,你可以带领大家走向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