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枚丹药,才一直保留到现在。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黑衣人留下的“破境丹”,不仅是一枚假的破境丹,还是一枚吃了就会挂的“毒丹”。
看来,邓一柯一直没有服用此丹,倒是赌对了。
否则,这邓一柯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四位长老的思绪慢慢从回忆中退出,想到邓家接下来要面临的一大堆问题,顿时感觉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这流云阁出了这样的闹剧,以后谁还敢来?
丹药可是邓家的主要财路,离开了丹药,邓家相当于断掉一条大腿。
少了一条腿的邓家,还会是原来那个邓家吗?
四人想到这里,不禁捶胸顿足,忍不住在心底大骂,“躲在阴影里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邓家的大管家把十全街上的最新情报递上来后,四位长老已经不想说话了,震惊到麻木。
此刻的万安街上,陈宋两家的车马不期而遇。
六个老人从马车上下来,一眼望过去,都是老熟人啊,
“令智兄,别来无恙!”
“哎呦,这不是百量兄吗?久日不见,你看起来又硬朗几分呢!”
“哈哈,咱们这些老骨头,就别互相吹捧了,该给年轻人腾位置喽!”
“谁说不是呢,不过,令智兄,在下有个困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百量兄但说不妨。”
“不知宋义贤侄,可好?”
陈百量此言一出,宋令智立刻就反应过来,陈宋两家的家主,恐怕折一块儿了!
陈百量看着宋令智的表情,已然明白。
两家人黯然神伤,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邓家大门去了。
而此刻的江府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尤其是家主府的位置,布置的更为精巧,里面除了没人,没啥毛病。
不过江家上下,早就严格统一了口径。
“家主刚刚破境,正处在感悟天地气机的重要阶段,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客。
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家主静修,违令者,乱棍打死。”
不见客,不出门,江府就凭空多了一个“威震四方的家主”。
江家小厮一路小跑,来到祠堂,在大长老身旁耳语几句。
江怀仁脸色一惊,喜极而泣,枯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
“天佑江家,我江家,要复兴了!”
() 江怀仁一把推开祠堂的大门,门口众人吓了一跳,立刻安静下来。
江怀仁看着这一大帮子“不太成器”的江家人,已然下定决心,欲兴江家,必先治人。
“所有人,随我去南门口迎接江家的贵人。”
贵人?
众人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大长老口中的贵人是谁。
不过,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大长老身后,朝着江府大门去了。
江府的另一头,江流、江五在前引路,带着灰袍老人前往江家大殿。
灰袍老人一路走马观花,打量着江府的布局。
这府中的亭台楼榭,不仅精巧别致,还与四周的假山池塘,勾连在一起,暗合诸多玄机。
灰袍老人看着暗暗点头,捻了捻细长的胡须,看来这江家的老祖宗,也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又走了一会儿,灰袍老人的目光落在江怀义的府邸上,稍作感应,便发现这是一座空宅。
灰袍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向江宁。
江宁自然不敢撒谎,咧嘴一笑。
“回禀前辈,这宅子的确是空的。昨夜的情况十分紧急,这瞒天过海的把戏,并不是故意针对您,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前辈见谅。”
“你小子,胆子真不小,你可曾想过,一旦事情败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灰袍盯着江宁的眼睛,带着几分考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