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苦练,就看今天了……”
方贵拼了小命,脚踏飞剑急急逃窜,耳畔劲风呼啸,飞剑急如雷电。
但刚逃出去了没多远,忽听得旁边一声婴儿啼哭之音,那婴啼居然已经赶了过来,与自己并行,因着方贵居然趁机逃跑,也生了气,生着稚嫩独角的蛇头猛然之间向着方贵撞了过来,瞧着那蛇头便如小山岩也似,撞上这么一下,不死也得受重伤。
好在方贵飞剑底子着实浑厚,怪叫一声,飞剑猛得一顿,在空中一折,便又向相反的方向逃去,那蛇头恰好撞了个空,婴啼立时有些发怒,再次折返,向着方贵赶了过来。
没头没脑的跑了数息功夫,方贵便又看到旁边一头独角蛇头和自己并排了。
这一下子又气又惊,着实快要哭了出来。
这婴啼妖兽是蛇类成妖,天生擅长驾风,速度本来就快,方贵修为不足,速度却还比不上它,顺着一个方向跑只有被它吞了的道理,只能咬紧了牙关,再次一折。
一时间,黑色山谷里,倒是出现了古怪的一幕,婴啼妖兽四下里冲转,一道红光却绕着它不停的腾挪旋转,把个婴啼妖兽气的嘶吼连连,像个生了气的婴儿在怪叫,偏偏就是抓不着那一道红光,但那一道红光每每想要朝着一个方向逃去时,又轻易被它给追上了。
一剑一妖,倒成了僵持之势,一个逃不掉,一个抓不着。
“咦咦咦……”
婴啼游走半晌,黑色山谷里的岩石山壁都不知撞塌了多少,始终抓不着方贵,也不由得动了怒,一声高亢的啼叫,身上鳞片一抖,忽然周围掀起了若大狂风,呼啸而至,方贵人在剑上,便被狂风卷住,一时变得身不由已了起来,像是在风里翻滚的大风筝。
“奶奶的,拼了……”
一见形势不妙,方贵心里也生出了一股子狠劲儿,猛然之间,鬼灵剑灵动异常,借着风势向地面一抄,抓了一把沙土在手,然后剑光立时上掠,冲到了婴啼的头顶之上来,手里黑石剑急急提起,一身灵息尽数灌入了其中,黑石剑立刻变得重了十几倍。
然后方贵借着狂风之势,极力提剑,猛得窜到了婴啼的头顶之上,左手一扬,一把沙土洒向了婴啼的眼睛,然后双手握着黑石剑,狠狠向着婴啼妖兽的独角硬斩了下去。
“嘭……”
婴啼冷不防被沙土洒到了眼睛里,吃惊之下,蛇头急扬,倒是恰好躲过了方贵这一剑,没有斩在独角上,却斩到了它的头顶,这婴啼妖兽一身坚硬白鳞,坚逾金甲,方贵这一剑斩来,力量极其强大,却顿时斩碎了几片鳞甲,伤到了它的皮肉。
婴啼吃痛,左边眼睛又有些看不清,大怒之下,身边狂风呼啸,蛇尾猛得甩了过来。
“这一剑居然只伤了它的鳞甲……”
方贵心里叫苦不已,拼尽全力驾御剑光,在空中一个扭转,躲过了那蛇尾一击,然后急急抢向了婴啼的左边,身形灵巧,便如与剑光合一,直向着数株苍劲大树冲去。
刚才在这山谷里和婴啼捉迷藏时,他便已经看到了这几株大树,心里早有了计划,剑光一冲,便从两株大树中间穿了过去,向着远处急逃,而那婴啼盛怒之下,急急赶来,却未料那两株大树之间,距离狭窄,它蛇头冲了过去,身子却一下子卡在了两株树中间。
“逃命要紧……”
方贵心里大叫,知道这是惟一的机会,驾着飞剑,全力逃窜。
背后“轰”“轰”两声,却是婴啼蛮力发作,居然硬生生从那两株大树之间穿过,将那苍劲不拔的大树搅得东倒西歪,双眼只是盯上了方贵,远远的驾风赶了上来。
这时候方贵已逃出了十几丈远,一头向着深林里扎去。
他知道婴啼速度极快,很难逃脱,也只有进了林子,借树木挡它身躯,才有可能逃掉。
林子愈来愈近,后面的婴啼也愈追愈近。
方贵下意识抓住了胸前的铜钱,心神提到了极点:“能逃掉,一定能逃掉……”
这枚从小跟自己到大的铜钱,每一次都会帮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