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熊长老看着跪在了自己面前的颜之清等人,大皱眉头,又见周围议论纷纷,目光复杂,而在自己身前,张忡山之父老泪纵横,长跪不起,心里也既是烦闷,又是焦躁,索性重重哼了一声,向颜之清道:“是非黑白,我岂不知,还用你这小辈来教我?我将他押回戒律堂,本就是为了审个明白,是他的,不会饶,不是他的,也不会冤了他!”
说着大袖一挥:“把人带走!”
那几位戒律堂弟子已走到了方贵身边,便要将方贵拿下。
颜之清等人大急,他们皆知道戒律堂是个什么去处,进去了还有好的?
只是心里再是焦急,一时也束手无策。
凭她们弟子身份,哪里敢触怒熊长老,偏生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找谁去说!
“这是在拼关系啊……”
一片慌乱里,倒是方贵还显得淡定,眼珠子骨碌碌转,已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原来吕飞岩的杀手锏埋在了这里……”
方贵心里暗想着,长长吁了口气,还好自己也埋下了杀手锏:“你有关系,我就没靠山?”
目光向远处看看,心里暗想:“阿苦师兄也该来了吧……”
……
……
“他已经修炼到了一剑入神,是天才啊,所以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功德殿前,已是一片大乱时,方贵正期待着的阿苦师兄,也正在树林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絮叨,仿佛在给自己鼓劲儿,良久之后,终于心一横,大步向着功德殿走来。 “事还没说清楚,你们便要拿我?”
如今的功德殿前,也正是一片大乱,方贵迎着那四个手持捆仙绳向自己走了过来的戒律堂弟子,面上皆是愤怒与不屈之色,一派铮铮铁骨模样,大怒叫道:“吕飞岩说我杀了张忡山,你们便听他的,我说张忡山先要害我,你们便不听?这仙门没道理可讲了吗?”
一边喊着,一边不停的向山下张望,暗怪阿苦速度太慢。
总不能他不敢来了吧?
“你若想讲道理,到了仙门牢里,慢慢说吧!”
那四位戒律堂弟子,却不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冷声笑着,围上了前来,似乎是担心方贵反抗,四个人同时提起了一身法力,将他围在中间,一旦动手,立时强行拿下!
“颜师姐,就这么看着他被人冤枉不成?”
一边的许月儿早已满面焦急,拉扯着颜之清的袖子,快要哭了出来。
她们都是对仙门极为了解的,又岂能不知仙门大牢里的规矩,一旦进去了,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更何况方贵杀了张忡山是真,更难撇得清关系,如今嘴上说是先将方贵拿了进去,再慢慢审问,但谁都知道,方贵这一进去,这件事恐怕也就就此给定了性了……
“熊长老……”
颜之清忍不住又开口,唤了熊长老一声。
熊长老冷厉的眼色向她看了过来,极为不耐烦。
颜之清下面的话立时说不出来了,看了一眼熊长老身边,正目露毒火死死盯着方贵的张忡山之父,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无论说什么,熊长老都不会改变此时的主意了!
能怎么办呢?
说到底,还是怪方贵拜在了后山那位门下啊……
他若是当初老老实实留在了红叶谷,无论挑选哪道传承,都会有一位名义上的座师,哪怕是这位座师平时不会太用心教他些什么,但这师徒名份是在的,而有这师徒名份,熊长老做事的时候,便不会不在意这里面的因果,做事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毫无顾忌了!
可偏偏,后山那位……
眼见得四位戒律堂弟子,已经将方贵围在了中间,捆仙绳直接绑在了胳膊上,周围围观的众同门里面,也有不少觉得此事古怪者,毕竟无论吕飞岩和方贵怎么说,两边都没有证据,直接将方贵下狱,似乎过了些,但迎着熊长老一身威风,谁又胆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