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华像是看出了凌晚漾满肚子的疑问，颇有耐心地给她一一说明。
凌晚漾这才注意到，墨华饮酒所在的背后那棵大树下，长出了一株才十来公分高的小树苗。
小树苗乍一看是绿色的，模样也很普通，盯着看久了，会发现它周围萦绕的不止是绿色的木系灵力，而是各系灵力都有，只是木系最为活跃。
凌晚漾震惊：“这就是太衍树根生成的太衍树？长得可真快！”
以普通树木的生长速度来看，一个月长个十来公分其实也不算快了。只是原著中，吴昊拿到太衍树根后，天天给它输送灵力，但却过了好几年才发芽，发芽后长得也很慢。
怎么到了她手中，就跟吃了激素似的，飙得这么快？
墨华笑眯眯着：“你晋级筑基时是给它提供了不少各系灵力，但也不全是你的功劳，我还给它喂了滴我的精血和灵力，四舍五入，这树就是你我一起养的娃了。”
神TM四舍五入！
不仅凌晚漾听得无语，就连原本在睡觉吸收灵力的小灰……不，太衍树灵也听不下去了：“你这个坏人，之前砍走了我的树身，现在给我提供灵力养分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要是这次进太衍秘境的是墨华，太衍秘境之灵很大可能根本不会现身，宁愿直接选择和太衍秘境一起溃散。
但如今树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也只能认了，以后多吸收的墨华灵力，吃穷这个坏蛋。
凌晚漾眼神谴责：……原来墨华大佬之前还做过这么不道德的事，居然欺负人家一棵树。
墨华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我以前那是为了炼制聚灵秘境，为苍衍界破损的界石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太衍树是必备材料，我也不想的，我不是还给它留了根嘛。”
凌晚漾没想到，墨陵湖底下的聚灵小秘境，居然是墨华一手炼制的！虽然小秘境等级比较低，里面没什么妖兽花草之类的，只有聚集灵气的功效，但也很了不起了。
为了炼制聚灵小秘境，使得太衍秘境崩溃，这听起来好像不太划算啊？
但好在，太衍秘境之灵被她带出来了。
墨华拿出一个墨玉戒指来，抛给凌晚漾。
凌晚漾连忙接住，问道：“这是什么？”
墨华：“给你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凌晚漾分出一丝灵识，探入墨玉戒指中……很快，她“看”清了戒指内的场景，居然是太衍秘境！
等等，不对，那核心处明明又是聚灵小秘境，只是和原本聚灵小秘境没有生机不同的是，中心处的灵力特别浓郁，冒出了不少新生的灵草来。
还有，整体空间比聚灵小秘境大了许多，但比起太衍秘境，则是缩水了一半。
凌晚漾惊喜道：“墨华大佬，您把太衍秘境和聚灵小秘境合二为一，做成了芥子空间？！”
墨华：“嗯，当年我要是直接拿太衍秘境当做聚灵之地，别说秘境里的妖兽灵植了，就连太衍树根都会被万生转灵池吸得生机断绝，成为死地。如今万生转灵池被你拿走，苍衍界石也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聚灵小秘境也就没有必须存在的必要了。”
于是他就把聚灵小秘境和太衍秘境一起回炉重造，搞了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芥子空间。
墨华继续道：“这也是为了以后种小绿，没有芥子空间，带着一棵树不方便。”
因为发芽后树叶是绿色的，被称为“小绿”的太衍树：“你们够了啊，一个叫我小灰一个叫我小绿，我有名字的，叫太衍！”
凌晚漾：“……”
原来，墨华当初不直接把太衍秘境当成聚灵之地，是为了给秘境生灵留下一丝生机。
而要是不炼制聚灵小秘境，不修复苍衍界破损的界石，假以时日，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太衍秘境也会随之湮灭。
凌晚漾把墨玉戒指递回去，说道：“那也不用给我，这东西那么珍贵，您自己留着就好。”
虽然她的确很想要一个芥子空间，但是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