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又急匆匆来到夜星身边,睁大眼睛望着人家的脸,还有全身上下每一肌肤,尤其是那一道道被划伤的疤痕。
夜星被君临盯得有些口干舌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君临却反问道:“你是不是拥有木属性图腾?”
夜星茫然的望着君临,道:“图腾是什么?”
君临闻声不答,猛地把夜星扶起,并扯开其身上的衣裳,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只是如此举动太过于粗暴,让夜星一时不知所措,忙忙退后了数步,蜷缩在床头的角落。
虽然她并不害怕也不排斥君临会做些什么,但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任谁也会做出本能的反抗。
最后,君临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当下便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我去外面看看,去弄些魔蛟血肉回来吃。”说罢,脚步已是迈开,在匆忙之下,差点没有就站稳。
夜星见状噗嗤一笑,露出微微嗔怒的眼神,低声骂道:“傻瓜。”
然而在这笑声背后,却藏着无数的悲伤,还时不时就涌在心头,瞬间又变得哀怨起来,满腔的心事。
“夜空下的星星,是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夜星走到窑洞口,望着夜空的那轮明月,苦笑道,“这月光真美,掩盖了所有星辰的光芒。”
随后又望着君临走在道路上的背影,不禁微微笑道:“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与此同时,君临也回头往窑洞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那个轻倚洞墙,满目柔情的夜星。或许是因为有些距离的缘故,映在君临眼中的只有朦胧的轮廓与五官,脸上的道道疤痕融进了夜辉里。
那模样真的很美,尤其是夜风吹起秀发的那个瞬间,让君临不禁想起了心里的某个人。 此时,君临不由想起日天昊所说的那句话。
在同一片天地下,我在抬头望月时,你是否也在做着相同的举动。
夜风吹袭,月辉照洒大地,四周草木左右摇曳而立,斑驳的声音仿如厉鬼咆哮,孤寂的身影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步履沉重。
君临走到三阶魔兽所在的位置时,看到十丈长的庞然大物就只留下破碎的蛟皮,以及那无法截断的脊骨。
忽然,正当君临弯腰拾起脊骨,一股磅礴的生机之力从脚底涌泉穴直逼天灵盖,如柱的鼻血瞬间而落,滴在蛟龙骨上,竟使其生出鲜红的血肉。
君临见状大惊,急忙扣着龙之爪牙戒备,且还擦着鼻间流下的鲜血,神色异常难看,不久便在视线渐渐模糊之下,脑中顿时空白一片,步履蹒跚了数步后轰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站在窑洞口遥遥相望的夜星惶然不已,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近到君临跟前,可当看到君临七窍流血后又一时不知所措。
但最终,夜星还是把君临背进了窑洞里,静静等待着君临苏醒。
在整个部落里,凡是受伤昏迷者,都得不到应有的医治,而且也没有谁懂得医治。
君临一连两天的昏迷,让夜星焦灼难安,在一番思虑之后,拿起那把短刀匕首和弩弓短箭,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独自爬上了那座山脉。
因为在这个部落里,不管是受伤中毒,还是其他莫名的症状,所能依赖的手段就只是一颗月灵狼心而已。
是的,夜星就是去为君临猎取一颗月灵狼心。
又过了两天,夜星还在那座山脉上没有回来,但君临却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窑洞里的火光渐暗,君临恍恍惚惚坐在床沿,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未能看到半个人影,便不禁大声喊道:“夜星……姐姐。”
显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此刻,君临的脑袋仍然还有些昏沉,便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当下却一不小心在脸上摸到了一个脓包。
那每一道被荆棘划伤的口子都鼓起了脓包,虽然还不够什么的明显,但数量之多却足以覆盖他的全身。
只见君临划破手臂上的一处脓包,顿时就流出鲜红的液体,像血又像脓,还充斥着浓郁的木之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