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不改,本就是愚蠢,乐在其中更是无可救药。”烈焰使者抛去凤凰羽扇以阻挡血屠刀的来袭,随后在黎元阳幻化出真身之时,祭出一块残缺的石碑在手中,可是在重重火焰的包围下,刻在上面的字迹显得十分模糊。
能清楚落凤这段过往的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还能操控这块石碑,难道烈焰使者就是当年镇压他的强者,或者是那个强者遗留在这个世间的一个分身?
黎元阳不愿去想这些,当再次面对那块残碑时,他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其上,不能再重蹈当年的覆辙。
只见那头火焰凤凰发出嘶鸣之声,先发制人,不等烈焰使者催动残碑的力量,便是向其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然而,结果似乎在千年前就已是注定,无论过了多久,那头落凤的心境有了怎样的变化,那块看似不大的石碑,却总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在瞬间脱离了烈焰使者的掌控,自动朝着火焰凤凰狠狠砸去。
随即又是一阵凤鸣惊声而起,只不过听起来却满是悲哀之意。与此同时,寻找到玲火先生与赤燃媚的君临在听到凤鸣声后,不由而然地产生一阵不详的预感。
“我过去看看。”君临留下这句话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向黎元阳赶去,且心中不断念道,“不知道那头凤凰能不能挺过来。”
玲火先生依旧还背着赤燃媚,在君临离开后也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父亲,你从告诫我不要碰这块石碑,说是会给天火教带来灭顶之灾,可是属于我们的天火圣教在你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留下的空壳早已是腐烂不堪,就让女儿结束这一切。”
这是玲火先生的心声,也同样用十分细小的声音念了出来,断断续续地传到君临的耳中。
若是放在以往,君临必定会回头确定一下,可是此刻是黎元阳生死之际,容不得半点拖延。
因为在他心中,黎元阳的命远比玲火的秘密要重要。
“小虬,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比界之熔炎还要强大的火焰,和囚龙石一样沉重的压力,靠你了,小虬。”君临的气息渐渐变得虚弱,身体在每每踏前一步时,身体所受到的压力都在成倍的增长,同样还有比极阳龙炎还要痛苦的焚身之痛。
“你要本神救那头凤凰?”
“可本神为什么要救?”
“我们从落凤山到葬灵冢再到天火教,一起相互照应,朋友有难,怎能不救。”
“那是你,本神可与他不熟。”
此时此刻,小虬的气息明显比君临要好很多,可是能用囚龙石来用作比喻,足见小虬也同样会受到了影响。 虽然小虬口头上说不救黎元阳,但是他心里却是十分清楚,如果那头凤凰一旦被再次镇压,接下来就会轮到自己。
先不管那块神道残碑还能不能发挥出当年的威力,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救下那头凤凰远比自己带着两个女人逃走要值当许多,尤其玲火先生还是一个未知的变数。
“君临小子,要本神搭救那头凤凰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需应允一个条件。”小虬盘算再三后,居然还和君临谈起了条件。只是君临对小虬这种态度很是无语,直接就是一句爱救不救给怼了回去。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而起,一块块岩砖如黑云压城一般,整个空间正陷入坍塌的局面。
君临见状微惊,急忙俯撑在地,从身后延展出龙骨之尾,朝着岩砖坠落之处扫了过去。紧接着,火焰缓缓在全身上下燃起,搅动着地面潺潺而流的岩浆,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之流。
与此同时,化身为凤的黎元阳被神道残碑砸中后,奄奄一息地掉落在地,看起来就像一只饥饿了数天的野鸡,挣扎地想要逃脱,到头却只能看到一块块岩砖朝着自己堆砌而来。
“我还要再输一次么?”那头凤凰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明亮,尽是当年那一幕在脑海中重现。说到底,他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
“你不会再输了,现在的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如果你还无法放下,就让我来帮你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