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突然身子一闪,双指快速攻向向问天的腰部,向问天一看,这招来势凶猛,知道这黑白子这招肯定是拼尽全力。双掌也运足内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可没想到这黑白子突然身子一矮,双指攻向了向问天的大腿,对向问天马上就要攻到自己双肩的双掌不管不顾。
向问天没想到这黑白子竟然如此狠心,下意识的就想全力向后闪躲,向问天只得动用黑木崖的轻功全力闪躲,同时手上也从腰间抽出了长鞭,一鞭子抽到向了黑白子的右肩,纵使是这样黑白子的攻击还是打在了他的大腿上,不过黑白子也不好受,受到向问天如此强力的攻击,整个人被打的向后飞了过去。
黑白子试着抬起右手,但发现根本使不上力,这右肩已经被向问天这掌打的脱臼了,再加上这一鞭子所附带的内劲,很明显,黑白子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再看向问天,双腿微微发抖,看样子有些站不稳,走路也似乎有些艰难,但至少手上的长鞭还是能使出个几招的,所以毫无疑问,这一场是向问天惨胜。
但这样的状况,接下去的一场,向问天就无法在出手了,向问天此时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鞭法有没有被认出来,如果被认出来恐怕这一趟是前功尽弃。不过向问天看到梅庄三个庄主脸上并没有沉重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遗憾,就知道这几人的心思全在这棋谱书画上面。心下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二庄主,再下侥幸赢了半招,承让!”黑白子脸色复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听他说道:“罢了罢了,输了就是输了,我领你们去见大哥。”梅庄三位庄主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大庄主黄钟公身上!
丹青生和秃笔翁先上前去将黑白子扶到一旁,然后帮他扶上了脱臼的肩膀,随后黑白子简单的调理了一番,对清静众人说道:“几位贵客,请!”说完黑白子三人走在前面引路,几人往庄内深处走去。这次来到个古色古香的亭子面前,还没到亭子前,就已经听到了悠扬的琴声飘了过来,清静顺着琴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型骨瘦如柴,双目却炯炯有神的年老男子正在亭子中抚琴,正是黄钟公。
等到清静众人走的稍微近了点,黄钟公就停下了琴声,转过身来看向清静众人,看到黄钟公这动作,向问天心里一惊,离得那么远,而且是背对着众人,加上琴声的掩盖,黄钟公都能知道有人来了,这份内力恐怕不在他自己之下!黄钟公笑而不语,看着清静众人越走越近,梅庄三人还没开口,黄钟公先开口说话了:“败了?”黑白子三人点了点头。黄钟公转而向清静几人说道:“几位贵客不知为老朽准备了什么赌注?老朽年纪大了,并没有什么精力动武。”黄钟公这番话是非常有深意的,也是经过他深切思考的,连他二弟黑白子都败了,那自己想胜恐怕也很难,他的打算是,等清静几人拿出赌注后,用这东西并不能引起他兴趣作为推脱,拒绝这场比试,以此来保住梅庄颜面。
清静一众人自然不知道黄钟公心里的想法,向问天闻言后拿出了《广陵谱》递给了黄钟公,同时嘴上说道:“请老先生过目。”黄钟公看到手上的广陵谱,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接着急忙的翻开琴谱,看了两眼后,手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开始哆嗦:“居然…居然…真…的是…广陵散!” 黄钟公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平静了下心情,接着说道:“说吧,怎样一个比试法。”这个《广陵散》对黄钟公的诱惑实在太大,黄钟公没有办法,只能打算出手一试!
向问天回答道:“我们几人此行主要是为了印证剑法,我这小兄弟剑法出神,但因年岁尚浅内力修为不够,所以我们单纯的只比剑法。”黄钟公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这么比也算合理,老朽没有异议。这样吧,我弹一首曲子,小兄弟要是能完整听完一首,就算我败了如何。”
令狐冲闻言笑道:“老先生所说我自然认可,不过我有一提议。”黄钟公好奇的问道:“什么提议?”令狐冲接着说道:“我与这位姑娘也熟悉音律,不如我和她合奏一曲,如果能不受老先生影响,完整的演奏完一曲,那么这一场就算我赢了如何?”令狐冲所指的当然是任盈盈,黄钟公好奇的看了令狐冲和任盈盈一眼,同是爱好音律之人,黄钟公眼神明显柔和多了,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不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