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觉着腰都要被摁断了!
可是更加令谢冰惊惧的是,南宫无寐的手往上,往上……竟然向着她的脖颈而去,捏住了谢冰的脖颈!
谢冰咽了一口吐沫,瞬间危机感爆棚!
……他又想掐死她?
谢冰心知这种大魔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必须要在杀她之前睡服他!她的手颤了颤,落在了他精瘦的腰腹上,入手很是坚硬,绣着暗纹的布料有些微凉,然后纤细的手指也往上移动,落在他的衣襟上,扯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黑色的中衣。
“魔尊大人你真是太爱玩儿刺激了,咱们能不能把掐我的手放下来?”
他垂眸看她,只看到如瀑般的长发垂落,她的语气有些颤抖,然而她低垂着眉眼,分不出来是兴奋还是恐慌。
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块锁链,将她摁在墙上纹丝不动,谢冰在方寸之地挣扎,将他的外衫扯落大半,南宫无寐衣衫凌乱,却依旧审视地看着她,眸子里毫无波澜。
她不由得有些尴尬。
你这么不动如山,我很没有面子的好吗!
她只好没话找话,“魔尊大人,我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我对魔尊大人的爱意可真是天地昭昭,这次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魔尊大人应当能感受到我深沉的爱意。”
“身为暖床的当然要尽义务了,我们今晚上露水姻缘,日后自有再会之时!”
她胡言乱语地说着骚话,南宫无寐极为好看的眉眼低垂下来,他的胸膛忽然喘了一下,钳制谢冰脖颈的手骤然松开,一下将她打横抱起。
长袍拖地,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她摔到黑稠暗纹的大床上。
……
窗外阴沉的远川正在融化,清冽的水从高处往下流淌,她鼻尖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悠远酒香,他早已饮了酒。
谢冰被摔的差点散架,她恍然想起,大师兄似乎极为喜欢饮酒。
长发散落,露出圆润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剥掉她的裙子,青色的肚兜映着雪白的肌肤,在裸露的后颈上松松打了一个结……这一切几乎只是一眨眼。
谢冰:“……”
魔尊大人果然太风流了,阅女无数,剥的炉火纯青。
南宫无寐极为轻松地托举她,分开她腿坐在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呼吸清晰可闻。
她尴尬地勾住他的脖颈,唇蹭过他紧抿的唇,然而那一瞬间,他似是一僵,微侧过头。
躲开了。
魔宫宫殿中很冷。
她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她嫁过人,不顾人伦与师父厮混过,又是嗜好双修的风流女子……不过是暖床的而已。
他大概,觉着她,脏。
谢冰颤了颤眼睫,死死勒住他的脖顶,不去看他的眼神。
不气,不气,不气,他不过就是个狗比大魔头而已。
可是……她骤然捧住他那张过分妖娆的脸,奔着那滴小小的灼灼泪痣,一口白牙死死咬住。
啊啊啊!好气,好气,好气!
狗比!!
大狗比你听到了没!
本就勉强压抑的神识海不断的震颤,翻滚,疼痛异常。
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温热的血落在他后背上,南宫无寐修长的手指一颤,硬生生的将肚兜的结,解成了死结。
他侧头看她的那一瞬间,谢冰逐渐涣散的眼,捕捉到他眸中残存的色彩: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极为冷静,毫无温度。
昏昏沉沉,现实与梦境,交织妄错。
她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可是不是很想醒过来。无数的蝴蝶栖息在谢冰的梦境中,清浅的光晕闪烁幻灭,成为一条小小的银河。
一只破破烂烂的蝴蝶停在她的面前,隐隐有些发黑,它似乎累极了。
谢冰伸手,在触摸到蝶粉的瞬间,黑色虬扎的锁链四面八方的环绕而来,无数的尸山尸海,森冷阴寒,黑色的魔气汹涌,让人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