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哲忍无可忍地吸了口气。
他忘了这茬。
俞哲在役时间长，只要是关注过电竞圈或者PUBG的，基本都知道他这个人。
言然肯定也不例外。
“那你……”俞哲盯紧言然，不放过他的半点反应，“在来战队之前就知道我跟Gold的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俞哲恨不得杀了自己。
言然过去喜欢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言然不用回答俞哲也清楚。
在言然来战队之前，俞哲跟Gold的事已经上了热搜，还没点击热搜榜就能看见，底下的评论更是多到网站一度出现bug。
言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了战队的……
“妈的。”
俞哲偏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俞哲不知道言然那个时候是怎么想他的，把他想成渣男也好禽兽也好，但他进了战队。
言然进了战队，任俞哲调戏，什么话也不说，半句都没有问俞哲，心甘情愿倒贴他。
俞哲低下头，看着言然，亲了又亲。
言然只一些小伎俩就能勾的俞哲神魂颠倒，想不栽在他身上，太难了。
从言然没有反抗的时候，一个月前，俞哲就该知道，言然喜欢他。
现在言然承认了。
“你知道我刚跟Gold分手，还愿意进战队，”俞哲的眼神有些复杂，心疼占了大半，“不怕我也玩你？”
言然摇头。
“不会。”言然垂眼，“队长不是那样的人。”
俞哲不依不饶，又往前进了些：“那如果是那样的人呢？”
言然愣了下。
言然脸颊都在发热，顶着俞哲的视线，挤出一句：“我愿意。”
“可是我愿意。”
俞哲真的不行了。
言然这么乖的一个人，独独喜欢了他这么久。
“我是渣男你也愿意？”俞哲的话调不成调，声音低哑，“不怕栽了？”
谁会把喜欢押在一个只见了几面的人身上。
言然会。
言然抬眸，尽量控制情绪，平静道：“不怕。大不了再押十年。”
俞哲心口一疼。
再押十年？
他舍不得。
“你就没有想过，”俞哲问，“万一我不喜欢你呢？”
言然忍了几秒，想去揉揉发酸的鼻子，手还没抬，哭了。
言然掌心出了一层薄汗，指甲就差掐进肉里：“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进战队之前可以，进战队之后也可以。
俞哲想到了什么，哑然无声：“Gold？”
言然深呼吸。
俞哲总会知道的。
“是。”言然握紧俞哲撑在一旁的手腕，“我学Gold，因为你喜欢Gold。”
俞哲后退一步。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Gold？”俞哲远原本以为言然是吃醋，后知后觉才想起来，Gold确实爱哭，但这跟俞哲半毛钱关系没有，俞哲叹了口气，“你见过在基地，我除了对你这么好之外，正眼瞧过谁？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提过一句Gold？我哪次不是说喜欢你？你说说你哪次听了？”
俞哲弯腰，抹了把言然的眼泪。
言然还是哭到停不下来，踮脚抱住俞哲：“我这次听了。”
俞哲又气又想笑。
“我跟Gold没什么，没牵没亲没抱没睡，”俞哲贴近言然的耳朵，一笑，“更没有采过蘑菇。”
言然怔了怔：“什么？”
俞哲又低声说了句话。
言然瞬间反应过来，没好意思再看俞哲，耳根子红透了。
俞哲调戏完，揉了揉言然的屁股，让他回去吃东西。
言然看了眼俞哲，担心畑畑他们说什么，没再好意思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