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跟你请假……”言然梗着嗓子，又轻声道，“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忘了，何经理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队内几人面面相觑。
“没事。”俞哲把椅子滑到言然跟前，“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不起来，你这不是讨厌我还能是什么，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我可没有教过你这些吧，小Moon。”
“没有撒谎！！”言然犹豫，害臊道，“我就真的只是忘了……没有讨厌你，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
“啧。”俞哲拿起言然的水杯，沿着边缘用舌头过了一圈，“还有下次？是不是请假出去跟小女朋友约会？战队里可规定了队员不能谈恋爱的。”
“可是刚刚厌厌他……”言然还欲反驳。
“那是之前，现在我重新规定一遍，战队里不能谈恋爱，更不允许跟战队之外的人谈恋爱，”俞哲的话不容拒绝，“也不能请假出去跟小女朋友约会，否则以后就都没有假期。”
俞哲心烦意乱，怕言然真的有对象，特地跟何间请假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声，还说没有撒谎，小崽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知……知道了，”言然悄悄把椅子往后退，俞哲离他太近了，“我不会谈恋爱的……”
俞哲把人拉回来：“那你请假干什么？出去找对象？”
“不是的。”言然鼻子有点酸，俞哲的话把他逼到了一个死角，让他不得不说，“我妈让我回家住一天……马上要封闭训练了，她说好久没有见到我了，有点想我。”
就算言然在粉丝和外人看来有多牛逼，可充其量也就是个刚满十八岁到了十九岁的小孩子小男生，小小年纪就进了PUBG超一线战队的一队，人家在他这个年纪都忙着谈恋爱呢，言然还是孤家寡人。
“那行，没在我谈恋爱之前不许谈恋爱，”俞哲达到了目的，压低了声音，“要是我跟你谈恋爱，或许还能破个例。”
“……队长……”言然闭了闭眼，不敢看俞哲。
“好了，那队长再问你一个问题，”俞哲把杯子放到了言然唇边，沉默片刻，不怕打击他，“你秋季赛可以吗。” 杯沿被俞哲舔过，言然没敢直接上口喝水，端着杯子的手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我可以。”言然说，“秋季赛我可以。”
这话听着有些自大，但他不想因为自己技术差，就把整个一队的水平拉低。
“行。”俞哲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家？”
快要开下一局游戏了，众人都等着，林徵够着头往俞哲这边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催促道：“队长，好了没，游戏要开了。”
言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干看着俞哲，把电竞椅的扶手攥地死死的。
俞哲也没有赶鸭子上架，蹬了下椅子，电竞椅滑回原来的位置，他知道言然不会告诉他，他又不是没有时间问。
“别发呆，先训练。”俞哲叹气，“训练完了再告诉我，嗯？”
言然茫然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局战队几人是分开组队的，言然运气不好，跟厌厌和西瓜组了一队，也不是说不喜欢他们，就怕哪一处失误让他们觉得自己不配进一队。
“Moon，”厌厌笑道，“只能委屈你跟我们两个菜鸡组队了。”
厌厌性格好，言然来到基地第二个混熟的就是他，第一个是俞哲。
“怎么会，”言然调了下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值，“我们都一样。”
言然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归到替补一类，不会让两人觉得心里不平衡，毕竟真论起进队时间，言然比他们晚了好多。
“才不是，”西瓜崇拜俞哲，连带着也欣赏言然，“俞神说了，Moon天赋很高的。”
“好像也是诶，”厌厌歪了歪头，“言哥带我飞。”
“飞你妈呢。”言然接话。
队伍还有一个正在直播的女主播，似乎是认识MOL的战队ID，从在飞机上就不断找话题想让他们说话，言然刚想开口回答，被对面厌厌的一个眼神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