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东西,老子凭什么还得跟他们对质,我说了,我是来找你们紫霄宗的人,他叫高寒,你们大可以进去问问,只要告诉他富贵两个字,他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玄笑一脸烦躁。
“这位朋友,你只说他叫高寒,可你总得告诉我们,他是哪座峰的弟子,师承哪位师叔吧,否则我们也不可能一座座去帮你问。”
堵在这里围观的,虽然也有一些内门弟子,但是知道高寒名讳的,显然也没几个。
“我怎么知道他是哪座峰的弟子,我只知道他叫高寒。”玄笑阴沉着脸。
问话的弟子也很为难,这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可能挨个去帮他。
“诸位道友其实不必再问,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这人在说谎,他并不认识紫霄宗什么高寒,他只想拖延时间,还想借紫霄宗的名气,把我们吓走,好昧下偷走我们的法宝。”
丁大江恨恨地瞪着玄笑。
“那件法宝是我父亲临死之前留给我的,比本命法宝还珍责,他什么都可以偷,唯独这件法宝不能。”说到这,丁大江又哽咽了一下,"我父亲当年战死在妖魔战场,他死的时候,连尸骨也没有留下,唯独留下这件法宝,它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念想,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他好可怜了。”感性的江铃听得不由自主的同情起来。
“确实挺可怜的,这么多年来,紫霄宗也有无数师兄弟和长辈战死妖魔战场,有的孑然一身,有的还有家世,最可怜的,就是他们的家人。”
“唉,我又想起我叔叔了,他也死在妖魔战场,只留下我蹄子和堂妹两人相依为命。”被丁大江这番话触动的弟子,心中感慨万千,也有的马上就产生了认同感。
“一群白痴,这人明显是在说谎,这也能相信!"大家正感性之际,玄笑毫不客气讥讽的声音就传到他们耳里。
一些紫霄宗弟子脸色一僵,旋即皱起眉头,越看这人,越觉得不顺眼。
“师兄,依我看,真相是什么已经没跑了,这人定是偷了他们三人的法宝。”江铃恼怒地说道。
“别这么快下结论,我们又不是当事人,且双方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确定谁在说谎,谁没有说谎?"姜洪倒是很冷静。
江铃跺了跺脚,"可他骂我们是白痴,要是心里没鬼,他为何恼羞成怒?再说,我们又没说什么,这样的秉性,是坏人的机率不是很高吗?”
姜洪无奈地说道:“换了别人,听到你们说的话,也都会恼羞成怒的吧,师妹,师尊说过的话,你怎么又忘了,不可貌取人,性格差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越是翩翩君子的人,你能保证他百分之百就是好人吗?主峰的师兄们不也常说,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为什么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怕,因为他们表面可能跟你称兄道弟,背后却突然插你一刀,防不胜防。
真小人不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坏的,所以你不会对他毫无防备。
一提到主峰的师兄,江铃顿时没话可说了。
丁大江表面面带微笑,心里其实早就把姜洪骂了个遍。
玄笑咦地一声,他以前觉得所有人族修士都很讨厌,后来在一丈岭遇到紫霄宗的修士,才知道不是所有人族修士都是一个样。
今天在紫霄宗的门口被冤枉,这些紫霄宗的弟子还傻傻看不清楚,被人家一句煽情的话,就迷失了理智,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本想转头就走,不料这个叫姜洪的修士居然还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
“你这家伙还不错嘛。”玄笑大大方方地赞了他一句。
听到自己居然被对方称赞了,姜洪失笑,"阁下谬赞,只是长辈时常教导,弟子自当铭记在心。”
“那可不一定,长辈教导一码归一码,能不能往心里去是另一回事,就像有的人,同样是长辈教导,但是她的脑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愣是别人说几句话,马上就信得跟自己亲生父母一样,被人家卖了,说不定还得帮人数钱并感谢他。”玄笑并不是个爰吃弓的主,江铃说话得罪他,就别怪他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