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型方正肤色偏白,是典型的金型脸,官禄宫饱满开阔,看着倒是个当官的材料。再看看他的衣着气度,又与易明远这样地位的人熟识怎么着都不应该是普通人。
再观其眉宇,眉头带着几丝皱纹瞧着颇为烦恼,似是被什么事所困扰。
一个照面的功夫,锦晔就得出了结论——易明远带着这个男人此次前来,八成是有求于他吧。
易明远看了一眼被锦晔吃的精光的蛋糕问道:“厉先生,蛋糕还满意吗?如果不够吃我再让人给你送。”
锦晔不动声色地放下叉子,“咱都这么熟了也没必要兜圈子了。有事说事吧,易总这回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易明远笑了笑,“厉先生就是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这一次来,确实是有事想请您帮忙。只不过,帮的不是我而是他。”说着,他就指向身边的中年男子。
说着,易明远就开始给锦晔介绍,“这位是我老婆娘家的表哥。”
锦晔听闻挑了挑眉,他记得易明远的老丈人好像是海市的市长吧,而易夫人的娘家人很多都是从政的。这么看来,他之前相面相得倒也没错。
想了想,锦晔问道:“说吧,是要看风水还是画符啊?”
“都不是。”就见那中年男子摇摇头。
“那是?”
就见对方目光希冀地看着他,“厉先生,您会驱魔吗?”
“……”
啥玩意儿?驱魔?
怕锦晔不理解,就听他解释道:“您看过电影《驱魔》吗?我女儿的症状就跟电影里头差不多。”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怀疑,我的女儿被恶魔附身了。”
闻言,锦晔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有意思。
也许是一直生活在东方土地的原因,他活了上千年只见过被鬼魂和妖怪附身的,愣是没见过被那所谓的西方恶魔附身的。
想着,他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被恶魔附身的?而不是鬼魂或者是别的呢?”
男人叹了口气,开始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易夫人的娘家表哥名叫任守成,在政府部门工作,厅局级正职。
他的女儿叫任瑶,今年十三岁,刚刚上初中的年纪。
一个月前的周末,任瑶跟着她奶奶去了教堂做礼拜,顺带给那些生活在教堂里头的孤儿捐衣物。回来后没多久,她就开始不对劲了。
一开始是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胸口有重物在压着她,并且全身麻痹。当时女儿有些害怕地询问他们自己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听闻,他很生气地斥责了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迷信呢?要相信科学。”
当时说出这句话的他没想到自己没多久就被这句话给扇得脸肿了。
某天夜里,他起床去厕所,路过女儿的房间时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一些不小的声响。
打开门一看,他竟然看见女儿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地上,神经兮兮地对着她屋子里的十字架念叨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听到这儿锦晔举了举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女儿信基督教?”
任守成道:“她奶奶信天主教。我跟她妈工作忙,没时间带她。她是她奶奶带大的,耳濡目染的也跟着信了。”
锦晔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见到这副场景,当时的任守成也没多想,只是很生气地质问女儿:“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在这里神神叨叨地念什么呢?”
听闻,女儿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任守成。
任守成惊呆了。
只见任瑶的眼睛变得漆黑,竟然没有一丝眼白!
就见她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半晌咧嘴一笑,表情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闻声赶来的任夫人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吓得顿时跌坐在地上。
女儿突然变成这样,这可把全家人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