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人何身份?”
“我也不知道,只知他器宇不凡,不似寻常人。”
两人听得莫名,挠挠头难以理解五爷口中意思。
“你们俩还不赶紧去把客房收拾出来,难不成还要等我去收拾?”
“岂敢岂敢!我们这就去!”
望着楼上念卿消失的方向,鬼目面具下的人把玩着手中珠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邪魅笑容。
一别半月,或者是一别三百余年,念卿自是有很多想同北云容说的,他将人给带进了自己房间,周遭昏暗,他点燃桌上烛火,给阔别多年的旧Y……X……Z……L……友倒了一杯茶水,禄达因为畏惧念卿,所以靠在最远的角落里蜷缩而眠。
“这鬼界一游,可是找到了何线索?”
“是。”
“知晓是何人所为了?”
“嗯。”
“何人?”
被问及此,北云容端起茶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之中,面色沉重肃穆。
“万俟意长。” 此人名字一出,念卿似乎并未有太多惊异,只是默然地将手中茶杯斟满,见他如此,北云容复言道。
“天象星卦从来都在你掌握之中,此次应是也不例外吧?”
“不,我并未对此事做过占卜,自我渡劫升为上仙以后,西王母就不允许我擅自动用占卜术,更何况此次我下界寻你,更是不打算插手人界之事。只不过是上次我与万俟意长在曲逆一见时,我感知其身上戾气厚重,察觉他手腕上有不自然的黑痕,便有所怀疑。”
“他纵灵又是为何?”
“我不知晓,凡人多是贪婪体,即使是谦谦有礼的外表下也很有可能藏匿着无疆野心。”
“他要天下?”
“或者他有可能要这三界?”
灯火映照在北云容的脸上,借着光火看得见他的神情冷峻严厉,念卿喝完了手中茶水,将茶杯放回了原处。
“我不过是说笑而已,莫要当真,不过此事你最好还是别去涉险,听我一言,回月清尘去继续修你的仙道,我在天界继续等你来下完那一弈。”
“回去与否,没有定数。”
“不要胡闹,你前世在仙班做小仙修行了千年好不容易得来一升为上仙的机会,结果却因为那小子而功亏一篑,这一世好不容易修真至元婴,你又要重蹈覆辙吗?”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格。”
“什么命格不命格的,全都是胡扯,若是当年你不下界遇见他,哪儿来那么多糟心事?我看那个叫栾木的就是你的劫难,他若是不在,你哪儿至于沦落至此?”
“羽书,我不觉得这是沦落。”
透过摇曳微光,北云容正襟危坐地目视念卿,“从前下界游玩,不过都是走马观花,如今真正成了人,倒也领略了人间百态,各中滋味,人有人的活法,自是仙所悟不来的。”
“顽固!”
念卿见北云容说不通,狠狠将手中瓷杯扔在地上泄愤,北云容见他如此,轻笑之。
“通门一役,如何击退了挽岚和凰炎?”
“我如何身份,能应付不了区区凡人?”
“你明了了身份?”
“当然没有,我虽有运用仙力对抗,但都把握着分寸,鬼五爷携领手下死士解决了凰炎大半弟子,至于挽岚,因为突然自相残杀了起来,致使兵力不足,所以那两个门派只得暂时退出酆都。”
“挽岚为何内斗?”
“庄瑾玉因为进入通门无果,于是带手下众多弟子搜寻阴山,不予凰炎支援,以至于给了我们逐个击破的可乘之机,而此做法引起挽岚中一些人的不满,他们要求放弃阴山搜寻转而攻向酆都,但庄瑾玉始终不肯,致使挽岚内各成两派而内斗了起来。”
“万俟意长现在在何处?”
“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栾木何时回来?”
“他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