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美人调戏,栾木只觉后脊一凉,他也真是冤枉,这酒真不是故意打翻的,怎得就被如此误会了?
不过细想来,此为花柳地,不做点什么风尘事才更为奇怪,旁侧两个正人君子反正是靠不住的,这下流事还得他栾木来做才行。
于是他便顺水推舟,拉扯开兰苓的衣襟,露出雪白肌肤,凤眼微狭,“果真让我随意?”
“公子是客,当然随意。”
随即栾木笑得灿烂,抱住兰苓细腰,“那二位兄台,这醉客轩头牌我就抱走了,你们自便啊。”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将人给带出厢房,北云容竟是上前来抓住了他。
栾木回头与这人对视稍许,见他面色难看,怯问了句,“真君有何事?”
“不许去。”
“啊?”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神情冰冷之人已经看上了这醉客轩红牌?而自己毫无眼力见儿地将人带走惹怒了他?
不待栾木多问缘由,北云容却狠拉过栾木,直朝楼下而往,反倒将兰苓晾在一边,而楼内看客见此动静,皆好奇看着当前状况。
“真君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啊?我不太明白,你告诉我一声呗?”
北云容并不言语。
“真君等一下,我手腕好疼,你放开好好说行不行?”
“真君?凝宫真君?北云容!”
不论栾木在身后如何吵闹,也不管引来了多少人注目,他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至将人给狠拖出了醉客轩,这才肯松了手。
栾木的手腕已有红印,他极度不解地看向面前这个看不透的男人。
“你别不是看上了一个小倌和我撒气呢?”
“不是。”
“那是如何?”
“你说过要对你负责。”
“什么?”
“既如此,你便不可沾染他人。”
北云容的话像是震慑入耳,让人一下晕头转向,反应了半晌,栾木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在客栈随口说的那句话竟是被北云容给当真了。
有趣。
栾木玩心大起,也不作何解释,反正北云容生得好看,就如此欺负真君一段时日也无关系吧?自己横竖是不吃亏的。 ?”
正当栾木回味而得意时,万俟彻跟了出来。
“没事,真君见我醉了,带我出来醒醒酒呢。”
“回去了。”
北云容命令的口吻,栾木并不介怀,笑笑赶紧跟上。
在客栈等候的阿玺看见栾木像狗皮膏药一般缠着凝宫真君,而真君却任由他打扰,也不发怒,亦不甩开。
这才一会儿没见,真君的定力又上进了?
“你们在那醉客轩发生了什么?”
她走去询问后方的万俟彻,眼神目视着前方两人,满脸的不可思议,而万俟彻无奈地摇头。
“我也是不知。”
他们跟着进了真君房内,打算商讨今日之事。
从兰苓举动可完全确认其是下毒之人,只是他是否持有解药而解药又在何处,便不从知晓。
但贸然去直面询问兰苓此事,说不定会激怒了他,到时候若是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可就不值当了。
“刚才在醉客轩,我本打算借机拐走兰苓弄晕他,自己再去他寝房搜上一搜的,不过按照方才举动,我们在醉客轩已是瞩目,若再想行动怕是有些困难。”
栾木说着看了眼旁侧的北云容,这个始作俑者没有丝毫歉意,一副俨然不关己的态度,他只好耸耸肩,“……所以只能夜潜入房,偷偷找寻解药。”
世子那边情况紧急,不得耽误太久,而最快的办法便只有如此法子了,于是几人同意,在客栈里等夜深人静后再动手。
亥时,阿玺早就等在了客栈门前,见几人准备出发,便连忙跟上,却被栾木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