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道。”
“你简直无可救药。”
“狗蛋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说过不许如此叫我!”
果然这人一点就着,栾木暗地坏笑,全然忘记了怀谷在此地,不慎引了他人注意。
“北茂,何事喧哗?”
北茂见师叔来,赶紧绕过栾木将手中长袍披在了其身上。
“师叔,有无关人闯进来。”
这小子居然会告状,栾木这下是躲不开了,转身露了个灿烂笑容。
“我不是有意打扰,误闯了此地还请见谅,马上就离开。”
“少侠请留步,既然来了,不如陪我练练剑可好?”
你门下那么多弟子,为何不与他们练?
栾木在心里怨怨,却碍于对方修为辈分没有说出口。
“我剑术不精,怕是无法与怀古真君陪练。”
“无妨,简单过招罢了。”
怀谷不由分说地抽出旁侧北茂腰间的佩剑递于他,气势强硬得不容他拒绝,于是只好接过。
习武场里有一比武台,两人持剑而上,栾木握着剑柄的手里满是汗。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何意图,非要他陪练,关键是如此状态下,他也不过会几招绣花招式,怕是抗不过对方三剑。
拼了,先发制人再说。
怀谷拉扯下自己披着的衣袍,还未抬剑,栾木已是攻了过来。
然而,这怀谷不缓不急地走动两步便是躲过了此招,反手用剑背砍来,栾木提剑挡住,却不想对方单手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手里的剑已经开始颤抖,他能感觉对方还在逐渐地加大着力气,倏忽间手腕一软,剑竟是被打飞了出去。
一招,连一招都没有接下。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裂开的断剑,再转而看看怀谷,面色依旧不改。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更不知其用力几成,栾木越想心里越有些后怕。
“我说过我剑术不精,还请怀谷前辈放过。”
“人人都有自己顺手的武器,或许少侠不习惯用剑,不如用笔如何?北茂,去拿笔来。”
听他所言,栾木极为诧异,他怎知自己用笔?难不成还记得之前交手的那次?
栾木手心的汗越来越多,不论如何也得矢口否认。
“等一下,怀谷真君这是何意思?笔怎么可以当做武器?你刚也看出我不只是剑术,连修为亦是不精,还让我持笔与你交手,如此做法难道是想当众羞辱于我?”
“你以为人人同你一般无修养?我师叔是何人,用得着羞辱你?” 台下的北茂听不下去了出面发气,怀谷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让这少年禁了声。
“少侠误会了,我想你是离儿带来的人,应是有过人之处便想切磋一番。”
然则栾木刚想再进一步询问对方话里的意思时,北云容路过此处瞧见了他。
“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房里无聊,出来逛逛不小心走错了地儿。”
“伤好了?”
刚才被怀谷捉去陪练,注意力全然在接招上了,一时忘了屁股上的伤,栾木偷偷瞥了眼怀谷,见其眼底映射出看不透的深邃,心下一阵畏惧,连忙借机露出痛苦的神情。
“没呢,刚才动了动筋骨又带着伤口痛了起来。”
“严重吗?”
“嗯。”
“那我带你回房。”
北云容看了眼怀谷示意,怀谷点点头,“不知少侠今日有伤在身,多有失礼。离儿你在我房里拿些沉槐去用,算是我对少侠的赔礼。”
“师叔,沉槐怎可拿给这种人……”
北茂话未说完被怀谷冷视一眼,便没有继续言说下去。
“怀谷真君客气了,这好药我用不上,小伤而已,等过两天自然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