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此事,三人的面色皆变得不太自然,他们相互视对方一眼,欲从栾木身侧跑走,却不料庄华拦截了过来,后有真君,前有真人,这顿酒似乎是非喝不可了。
栾木带着三兄弟来到了一间酒楼的厢房中,他果真叫来了一坛十里醉,给几人满上后,自己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
“说吧,你们骗了柴桑百姓多少钱?”
“你这乞丐可不要乱说话,我们何时骗人钱了?”
“我不信这城东鬼魂是你们所捉。”
“我们客仙舍在也算是名震江湖,以我们的本事,这又有何奇怪?”
“你脖子上的伤口好了?”
“不需要你来关心。”
“可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你在嘲讽我?”
“你们到底如何收鬼的?”
北云容不想再听这两人争吵,神情肃穆而让人生畏,但即使如此,齐谷仍不收嚣张气势。
“凝宫真君,你可谓是明事理的人,怎得也如此不辨是非?”
然而,此话刚出,齐谷便是从包厢的圆木凳上被人给提起衣领悬挂在了窗边,脚离地面约有几丈的高度,齐谷害怕起来,他生怕北云容松开手,自己便要屁股落地而开出朵花儿来。 “真、真君,你这是做什么?”
“说。”
“世人都道你蹈仁履义,怎可如此作为?”
“快说。”
北云容抓住齐谷衣领的手逐渐松开,人又往下坠落一点儿,吓得齐谷连连尖叫起来。
“北云容你别太欺人太甚,你们已是将鬼除去,你回你的月清尘,我们走我们的客仙舍,大家两不相犯,不也清净?你若是念着那驱鬼的钱,给你便是了。”
齐峰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厚重钱袋,由此可观之,这三兄弟是要了如何的高价,但此事暂放不说,齐峰口中所言为何意,他们全然是一头雾水。
“齐大哥,你先别动怒,你说我们已是将鬼收回,这话是何意思?”
“字面意思。”
“可是我们并没有收鬼啊。”
“不是你们,那又是谁?难不成鬼灵自己消失了不成?”
“你把事情原委说得清楚些,让我们也来断断可好?”
齐峰瞥了眼栾木一行人,见他们面上皆是疑惑,似乎不像是刻意为难,而北云容已是将齐谷给放回,他复又坐回圆木凳椅上,消了些火气。
“就在你们离开柴桑的那天晚上,我们本想着再去看看那些邪祟,打算将其驱除,在城东的坟圈周围看见了你们罗列的符阵剑阵,因为考虑到三弟负伤,于是我们留着那些阵符,想着削弱怨灵阴力后再出手将其除去,然而我们在那处等了一晚,都不见怨灵影子,无果而返后再去查探,思索着是否是你们的阵法将其镇压住而致使怨灵难以爬出,所以将其给一一破坏掉,本做好了苦斗准备,可却不如我们所想,依旧是不见怨灵影子,后来又蹲守了两晚仍是如此,所以我们认为定是你们已经将怨灵给收走,才会有如此情况。”
“剑阵不过是净化作用,再且剑以桃木枝替代,更是效用微弱,收不了鬼。”
“我的符阵也不过是作一层防御结界,根本无法收鬼。”
栾木摸了摸下巴,他本以为这鬼灵还被困在城东郊外,这三兄弟不过是趁他们封锁鬼灵期间以此招摇撞骗,等赏金到手后便离开走人,却没料到这鬼灵竟是无故消失了?
为了证实齐峰言论真假,待夜黑之后,他们几人便出发去城东郊外坟圈处探个究竟,到后只见桃木枝和黄符四处散落,无一完整,按照齐峰所言,这些应是他们三人所为。
几人等至了子时三更,这些坟头着实没有动静,全然不似之前,无论城内还是城外都极为安静祥和,嗅不到丝毫怨灵气息。
“会不会是有人在我们离开后将这些鬼给驱除了?”
北茂发问,温凡在旁侧连连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