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川眸中露出厉色，周身血气狂飙，凝为一口血色大钟，倒扣而下，波纹荡漾，将其全身每一寸角落覆盖。
其胸口位置肉芽疯狂生长，洗髓境武者哪怕失去了心脏，只要在第一时间把握血气，就能在短时间内不死，若是寻到神药，还有着续命的机会。
“你到底是谁？”
到了现在，杜海川已然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绝对不是龙七。
毕竟龙七在血龙堂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哪怕一夕之间有了奇遇，也不可能胆敢对他这位血龙堂堂主动手。
“将死之人，无需知道这么多。”
方旭冷声说道，他手握八面蛟矛，全身血气轰然爆发，脚下石质地板统统卷起，四处溅射。
“呼呼！”
八面蛟矛如齿轮般剧烈旋转，恐怖的旋劲倾泻出来，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好似有火药引燃，掀起惊天波浪。
“铛！”
这一矛落在杜海川仓促凝聚的大钟上，顿时传来金铁交鸣声，大钟表面泛起层层涟漪，隐隐有狭小缝隙浮现。
如果是杜海川全盛时期，以血气凝兵，方旭自然不可能将其破开，此刻的杜海川一身实力顶多也就剩下两三成，血气凝兵的奥妙难以展现出来。
“刺啦！”
方旭再次抬起长矛，撕裂长空，在杜海川惊骇的神色中，这一矛就将大钟震碎，如长鞭抽在杜海川的脑门上。
“蓬！”
红白粘稠液体四溅开来，杜海川在方旭这一矛之下脑门开裂，眸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与悔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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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杜海川只是勉强挣扎了片刻，就开始目光涣散起来。
临死前，他嘶吼道：“我死了，你也休想活着走出万毒殿。”
方旭眼皮抬起，浑身肌肉剧烈收缩变化，弹指功夫，他就化作杜海川的样子。
“我能否活着走出去，就不劳你费心了。”
方旭淡淡开口，他发出的每个音节都与杜海川一模一样，这就让杜海川心中颤栗万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海川几乎咽不下最后一口气，气若游丝，想要在死前弄明白方旭的身份。
方旭五指合拢，扣在杜海川的脑袋上，陡然一扭，就将对方的脑袋撕扯下来，鲜血哗啦啦流淌。
哪怕杜海川有着洗髓中期修为，此刻脑袋被拧下来，也断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方旭将杜海川的空间戒指取下来，戴在手上，再穿上杜海川的衣物，摇身一变，就成为杜海川。
“我对杜海川此人所知甚少，伪装成他的样子若是遇到熟人，就有暴漏的风险。”
方旭暗暗沉思，他之所以要伪装成杜海川，自然也是有所图谋，毕竟单单是杜海川血龙堂堂主的身份，行走在万毒殿中都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更是有着许多龙七这种长老无法享受到的特权。
将杜海川毁尸灭迹后，方旭一身气息陡然暴涨，赫然攀升至洗髓中期。
他以千变万化维持洗髓中期的外在修为，以方旭如今搬血初期修为，只能持续维持一个小时就要跌落下来。
方旭走出血龙堂，殿堂外，飞鹰堂的诸位长老还在外面等候，当他们见到只有‘杜海川’一人走出来，不见龙七的身影时，不禁心中微微一凛。
“龙七果然被杜堂主灭口了。”
“如此说来，龙七的奇遇也被杜堂主掠夺了？”
众人心中念头百转，虽然知道龙七被灭口，不过他们却三缄其口，对此事闭口不提。
方旭将血室的钥匙还给众人，等众人颤颤惊惊的离开后，他这才将龙十九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