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吗?”林知鱼立刻抬起头,仔细地摸着溯洲的身体,直到确认对方毫发无伤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溯洲轻轻地拍了下林知鱼的屁股,“倒是你,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林知鱼疼得往后一缩,一不小心压到了一块尖锐的硬物,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并不是在水族箱里,而是和溯洲躺在地板上,头顶的舷窗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房间里灌着冷风,水族箱也被砸了个稀碎。
溯洲把林知鱼往怀里带了带,扯下旁边实验台上的白布,围在两人身上,“不用担心,他们已经睡着了。”
林知鱼依偎在溯洲胸前,静静地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他轻轻地勾了勾对方的手指,嗫嚅地说道:“你……看到我的项链了吗?”
溯洲轻叹一声,松开了握在手心里的项链,重新为林知鱼戴上,“不要再丢掉它了,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
“对不起……”林知鱼闷闷地低下头,不敢去直视溯洲的双眼。
溯洲捧起林知鱼的脸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答应我,不管多生气,都不要丢掉它,好不好?”
天知道溯洲有多害怕,当他满心欢喜地揣着一堆红红绿绿的果子回来时,却找不到林知鱼的踪影,岛上残留着陌生人的气息,让他一时心慌意乱,差点朝着错误的方向追去。
林知鱼点了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用力地拽掉胸口新生的鳞片,溯洲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了他的胸口,“傻瓜,你这是做什么?”
心口泛起锥心般的钝痛,林知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郑重地把鳞片塞到溯洲手里,笑着说道:“我们交换,这样才公平啊。”
“小鱼……”溯洲捏紧了手里的鳞片,不太确定地问道:“是接受我了吗?”
林知鱼羞赧地低下头,拨弄着胸口的项链,生硬地转移开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溯洲也不气馁,他摸着林知鱼的肚子,故弄玄虚地说道:“秘密。”
林知鱼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勾住溯洲的脖颈,抬起头亲了亲对方的嘴巴,“告诉我嘛。”
溯洲哪里经受得住这样软哝的撒娇,立刻吻上林知鱼的双唇,又深又重地吮吸起来,两个人忘我的拥吻在一起,仿佛此刻并不是在危险重重的轮船上,而是回到了深海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光里。
林知鱼双眼迷离,不自觉地转过身靠在溯洲怀里,贴着对方的腰腹上上下下地磨蹭,声音娇嗔,“唔……我想要……”
“乖,忍一忍好不好?”
溯洲正极力隐忍着,却没想到林知鱼突然握住他半勃的性器,不管不顾地往身后送去,阴茎噗叽一声地进入那熟悉温暖的甬道,立时就让他丢盔弃甲,忘乎所以地捣弄起来。
林知鱼不忘捂住自己的嘴巴,弓起身子承受着溯洲的进攻,翕张的小穴如同一只正在进食的水母,不停地蠕动收缩,分解出黏腻香甜的肠液。
溯洲埋在林知鱼的颈窝,深深地嗅着,“好香,小鱼已经成熟了,可以吃掉了。”说罢,就托着林知鱼的肚子,一下一下地缓慢抽送。
林知鱼也闻到了这个味道,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甜香,熏得他头晕脑胀,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莫非溯洲是循着他身体散发出的味道找来的吗?
——小剧场——
章鱼:咦,今天的小剧场怎么就我一个人?
贝:人家小情侣忙着呢(白眼)
第19章
呼啸的海风顺着破碎的舷窗吹进舱室,林知鱼哆嗦着身体醒过来,双腿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痒,让他忍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抓挠。
“别乱动。”溯洲抓住林知鱼的双手,甩了甩鱼尾把两人身上的白布甩开。
林知鱼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只见自己的双腿已经彻底被鳞片包裹,蜕变成了真正的鱼尾,浅青色的鳞片在黑暗里闪着冷冷的幽光。
“这是……我的尾巴?”林知鱼不可思议地动了动,鱼尾歪歪扭扭地在地板上扑腾了几下。
溯洲抬起鱼尾,轻柔地卷起林知鱼的尾巴,两条鱼尾交缠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深一浅,亲昵地相互磨蹭着。
林知鱼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小声嘀咕道:“奇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我怎么都没感觉。”
“你倒是睡得香。”溯洲语气幽怨地说道:“昨天晚上你浑身发烫,怎么叫都叫不醒,差点吓坏我了。”
“那还不是你害的……”林知鱼撅起嘴巴亲了亲溯洲的耳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问道:“天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