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立在岸边半晌,回头看了眼昏睡的同伴,想起那个鲛人迎着枪林弹雨,奋不顾身地撞开舷窗帮他们脱困,又用那锋利的尾鳍斩下敌人的头颅,敬佩之余又有一丝畏惧。
林知鱼一边哭一边游,很快就找到了被炸毁的轮船,支离破碎的船板焦黑一片,还冒着呛人的浓烟。
“溯洲——”
林知鱼呼唤着溯洲的名字,穿梭在漂浮的木板中不停翻找,手指被扎得鲜血淋漓,却还是没有找到溯洲的身影,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心脏突然针扎似的,剧烈跳动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微弱的信号从远处的礁石传来,林知鱼浑身都在发抖,拼命地向那处游去,好不容易到了跟前,却又突然不敢上前。
他害怕礁石后面是溯洲冰冷僵硬的身体,亦或者什么都没有,是他空欢喜一场,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块该死的石头上。
“咳咳……小鱼再不过来,我就要失血而亡了。”
突兀的礁石后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林知鱼突然愣住,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直到疼痛感蔓延了整个手臂,才如梦初醒般地扑了过去。
溯洲气息奄奄地趴在石头上,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青黑色的鱼尾无力垂落,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水。
“溯洲!”林知鱼双眼红肿,拉起溯洲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轻轻地摩挲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溯洲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呜呜呜……我应该再早一点的……不……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林知鱼痛哭出声,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石头上。
“小鱼已经很厉害了,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就要变成一个鱼干了。”溯洲费力地抬起手,一边擦着林知鱼的眼泪,一边捡起掉落的珍珠。
“什么鱼干啊,不许乱说!”林知鱼破涕而笑,抚摸着溯洲伤痕累累的鱼尾,“我背你回去……我们去找海神大人,它一定会治好你的。”
“咳咳,那个,我找到了一个救生艇。”不知何时出现的杜樊一脸局促地站在船上,“你们两个都受伤了,我带你们吧。”
林知鱼刚要点头,海面忽然漾起一圈巨大的波纹,身型庞大的鳐鱼浮出水面,再次甩了甩尾巴,指向自己后背。
“这……”杜樊瞠目结舌,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这玩意儿有毒吧?”
溯洲瞥了一眼杜樊,淡淡地开口说道:“鳐鳐没毒,它很温顺。”
“是啊是啊,我来的时候多亏了它呢。”林知鱼紧跟着附和,小心翼翼地把溯洲扶到背上,轻声细语地问着痛不痛,然后才抬起头看向杜樊,“杜叔叔,你的朋友还好吗,要不我们送你一程吧。”
杜樊蹲下身,摸了摸林知鱼眼尾的鳞片,叹了口气,“知鱼,杜叔叔就不跟你们走了,以后有空……算了,好好地待在深海里吧。”
“杜叔叔……”林知鱼一把拉住杜樊的衣角,“您是生我的气了吗?”
“傻孩子,我没生你的气。”杜樊看了眼那个叫溯洲的鲛人,摘下挂在脖颈上的哨子,塞到了林知鱼的手心里,“杜叔叔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吹响哨子,说不定哪天杜叔叔就听到了呢。”
溯洲不屑地撇了撇嘴,诶呦诶呦地哼唧出声,林知鱼立马转过头,急切地问到怎么了。
杜樊哽了一下,气哼哼地指着溯洲的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勾引知鱼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要是让他受委屈,我就……”
溯洲抬了抬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杜樊,林知鱼赶紧出来打圆场,“杜叔叔您放心,溯洲他对我很好的!”
杜樊一脸儿大不中留的表情,不舍地挥了挥手,“走吧,路上小心。”
林知鱼也哽咽地道别,他们都知道,此次一别,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熹微的晨光下,杜樊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脑海里蓦地想起第一次在集市上见到林知鱼的场景,那时胆小瑟缩的少年,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小剧场——
章鱼:事实证明,有一个厉害的朋友是多么重要啊!
溯洲:开玩笑,我也是海洋一霸好吗?再说这里有你什么事呢?
章鱼:你!鳐鱼是我派去的!
溯洲:是吗?我不信!
海神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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