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请坐。”任三思并没有前辈的架子,随意说道。
陈元也不客气,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苏公子不远千里前来送信,老夫感激不尽。”任三思感激的说道。
“前辈勿须如此,晚辈正巧遇到而已。”陈元谦虚道,任三思乃成名已久的高手,他自然不敢托大。
“苏公子大义,若非你来告知,老夫还不知道那逆徒已经陨落,此份恩情老夫记下了。”任三思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缕惆怅。
陈元算是知道为何任栋会这般激动了,原来那何姓衡山派竟然是山门门主的弟子。
“前辈节哀。”
陈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道。
“老夫也不是矫情之人,这一生见惯了太多生死,也怪那逆徒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任三思摆了摆手,却也不知是真洒脱还是假洒脱。
“师兄,适才在山脚下苏公子还被衡门弟子所阻拦。”任栋插话道。
任三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任栋将自己知道一并告诉了任三思,还有周老鬼出手之事,听完后任三思大怒。
“放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任三思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木屑横飞。
就在任三思动怒那一刻,陈元这才体会到脱胎境后期强者的强大! “衡门子弟仗着是我衡山弟子为非作歹,欺凌百姓,由此可见一斑。”任栋愤然道,所谓一叶知秋,连一个小小的守山弟子都敢搬弄是非,可想而知平时衡门弟子是有多嚣张。
任三思缓缓抬起头,将目光放在陈元身上,轻声道:“此事是我衡山派有错在先,苏公子切莫放在心上,衡门那边老夫会去处理。”
陈元轻轻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道:“既然消息已经送到,苏某不便多留,就此下山了。”
“苏公子何不多留两日?也好让我等尽一尽地主之谊?”任栋起身挽留道。
“山水总相逢,日后再来叨扰。”陈元说罢作了一揖,随即拉着苏婉儿便朝外面走去。
待陈元两人离开后,任栋这才收回目光,感叹道:“也不知是哪个宗门才能培养出如此气度的弟子。”
“兴许是洗剑阁、南天剑派之流吧。”任三思接话道,“不过这几年衡山派着实太散乱,是该整治整治了,老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不能断送在我等手中。”
闻言任栋脸色微变,看着那略显单薄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衡山派的内斗要开始了吗?
兴许是任栋早已打过招呼的缘故,陈元一路并没有受任何阻拦便下了衡山,诡异的是衡山牌匾下负责看守的弟子也消失不见。
“苏元哥哥,刚才那个老爷爷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苏婉儿开口说道,哪怕她知道陈元的真名也没有改口。
“不舒服?”陈元一怔,眼神略带几分诧异。
“嗯,他的胸口有一团黑气,让人很不舒服。”苏婉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同时心中对苏婉儿的身份愈发好奇,连脱胎境的强者、衡山派山门门主都没有看出她的奇异,足以可见特别之处。
“我们现在回真武道宗吧。”
衡山派的事如同一个小插曲,既然解决了,陈元也没有放在心上,朝着真武道宗的方向走去。
半月后,前往真武道宗的路上,一男一女格外亮眼,男子手持长剑,剑目眉星,女子则乖巧可人,两者郎才女貌,时不时引人侧目。
“再看,再看,剐了你们的眼睛!”女子眉头微皱,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来往的行人斥道。
“婉儿。”男子停下脚步,详怒的斥责道,二人不是回真武道宗的陈元与苏婉儿又是何人?
苏婉儿见陈元生气,立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哪还有刚才的半分凶样,引得不少人失神。
“这里便是磐石城了,今日且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便能到真武道宗了。”陈元没有管古灵精怪的苏婉,抬头看了一眼矮城墙上雕刻的“磐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