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来此?”苏婉儿眉头微皱,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他那几个家仆恐怕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起码是内景后期的强者。”陈元自然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配合着满天花白,显得格外沧桑。
苏婉儿默然,她修为虽然不在,但对强者的判断依旧在,她虽然知道那几个家仆修为不弱,但也不知道陈元是凭什么判断后者有内景后期的实力。
““走吧!”陈元显然不想在此地多做逗留,从原地站了起来,朝忘川郡的方向走去。
……
前往忘川郡的官道上,白衣少年坐在马车中,家仆拱围四周,颇有一副众星拱月之势。
“少爷,你为何不让我拦下那刺客?”为首的一位家仆凑到白衣少年身旁,出声问道。
以他的实力自然有把握在吴大彪自杀前将其救下,但是紧要关头白衣少年对他使了一记眼色,使得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一个死侍罢了,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而来,你就算撬开他嘴巴也得不到什么东西。”白衣少年顿了顿,“而且我们此来所谓之事远比此事重要,隐藏越多实力,我们便越安全。”
为首家仆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释然了许多,继续往前走去。
行了一段距离后,白衣少年忽然开口道:
“阳叔,依你看我旁边那对夫妻如何?”
名为阳叔的家仆闻言眉头微皱,虽然不知道白衣少年此言意欲何为,但还是十分老实的回答道:“应该是易了容,看不出真实面目。”
“依我看,他二人身份也不简单。”白衣少年笑了笑,自信道。
“哦?为何?”阳叔诧异道。
行走江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易容几乎是常态,若是因此便判断对方有问题,未免又太过武断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二人皆身负重伤,那白发男子满头花白,神态之间透着几分虚弱,分明是真元流逝的迹象。”白衣少年顿了顿,“至于他那夫人,虽然刻意隐藏了气息,但眼神之间时不时散发的寒意,其实力恐怕比之阳叔你弱不到哪去。”
阳叔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望向白衣少年的眼神不由和煦了几分。
“那少爷又是如何得知二人身负重伤?”阳叔再次追问道。
“很简单,若二人真有如此势力,又何须易容?哪怕神火门也不愿招惹这样的对手。”白衣少年自信道。
“那要不要我派人去打听一番?”阳叔赞同的点了点头,询问道。
“不必了,我们去忘川郡有重要的事,别节外生枝。”白衣少年思忖了片刻,回答道。
若是陈元听见二人这番对话定会惊呼,这白衣少年仅凭三言两语便推断出了他的状态,这份智慧绝不简单。
再说说陈元,二人并肩而行,不急不缓,倒有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刚至一处山脚,忽然山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杀气,但还是被陈元完美的捕捉到了。
陈元与苏婉儿相视看了一眼,皆明白对方的意思。
“夫君,穿过这片山脉便到忘川郡的地界了。”苏婉儿轻声说道,像是寻常闲聊,不像是发现危机的模样。
“如此甚好,夫人,我们走吧。”陈元轻轻点了点头,搀扶住苏婉儿的手,往山锋上走去。
刚行了没几步,忽然几个蒙面汉子挡下了他俩的去路,而且四周还有汉子包围过来。
为首的是一壮如球的汉子,只有三尺丁身高,手握一柄大大的鬼头刀,显得颇为滑稽。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三尺丁扯着嗓子喊道,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配合着他的身材,却又一股说不出的滑稽之感。 陈元一脸怪异的望着面前的三寸丁,这套说辞怎地如此耳熟呢。
“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的山贼?”感受到陈元怪异的眼神,三寸丁不善道,一双灰溜溜的眼睛不断在陈元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