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走下去,事业就变得开阔起来,还可以看到一片又一片绿油油的农田,里头栽种的是稻谷,偶尔还有一两只胖鲤鱼从稻谷里翻出来,咚的一声落下。
“自欢哥哥自欢哥哥下来啦!”
自欢显然是这里的常住人士,有追着雀鸟和蜻蜓玩的小孩看到他,赤着脚丫跑过来,还丢了几朵漂亮的不知名小花到自欢篓子里。
还有小男孩塞了个花环到程喜手里:“仙女姐姐,你拿着。”
程喜看着手里被强塞的粉色花朵,抿了抿唇:“谢谢。”
这眼前的一幕,看起来温馨又和谐,完完全全的落入另外一双深色的眼睛里。
在竹屋的外头,有一棵八人牵手才能环抱的苍天大树,树木高耸入云,平日里是乘凉的好地方。
但在无人可以窥见到的树木中心,一个直直矗立的木头上,却锁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在后面闯进来的陶厌。
他的四肢被束缚其中,多处都有伤口,这些伤口本应该愈合,但是每次愈合一段时间,伤口就会被木头上生出来的嫩芽强行的撕开,青年身体里的血液不断的被吸血木吸走。
另外一个声音还在不断的对他说:“你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别人随便糊弄一下,她就跟着跑了。在这个世界,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什么爱,什么女人,都是狗屁。”
程喜跟着自欢下了山,除了小孩子之外,还碰到了喜欢闲聊的小媳妇,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她们都很友善的和自欢打招呼,在看到程喜的时候,也笑的很和煦。
还有个大婶笑着说:“自欢啊,你舍得把你媳妇带下来了吧。”
另外一个声音趁机说:“你真的是太弱了,还不死心吗,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死,等着你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做别的男人的媳妇,给他生孩子。”
陶厌的瞳孔染上几分戾气,随机他放松下来,因为程喜出了声。
“不是他媳妇。”少女的神色带上了陶厌记忆里的几分清冷,她一字一句的纠正,“我不是他媳妇。”
血色从陶厌的瞳孔中迅速褪去了。 自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的受伤, 不过只有很短的一瞬间, 他继续笑着说:“没有错,阿喜她不是我媳妇, 只是我妹妹。”
那开玩笑的婶子立马哦了两声:“哦, 妹妹,妹妹,你看看我这张嘴,不会说话!胡说八道呢这不是。”
说完,她还扇了几下自己的嘴,当然是空响, 不是真扇的那一种。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程喜看她这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伸手戳了下自欢的后背:“不说这个了,先下山去吧。”
只是不等自欢说话, 程喜率先跑了下去。
一时间,山腰只剩下自欢和那妇人。
之前那个妇人又重重的扇了自己两巴掌,这次是真的打, 牙齿被打掉, 血沫子都吐出来的那一种。
她不敢再多言, 做完这些就退了下去。
自欢追了上去, 程喜走的再快,也不过转瞬,他就出现在她身边:“你跑得这么快, 都不等等我。”
程喜回头看了一眼,自欢的脸上还是戴着和煦的笑。
“是你拖的时间太慢了。”
程喜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或许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
可她想起来的那段记忆,虽说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浮现的的确是自欢的脸。
他们两个人感情应该很好,嗯,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
因为她叫程喜,不叫自喜。
下山之后,烟火气一下子就厚重起来。
山脚下就是一个相当热闹的集市,远处是一个看起来颇大的城镇,各种白色的红色的房子密密麻麻的扎在一起,房子外头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看起来很特别的神秘图案。
程喜遥遥的望过去,摊子上摆了很多的东西,除了吃食,还有灵药灵草,灵宝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