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好？”他重复了一遍，狐疑道：“你是当我瞎还是我傻？”
诺重不置可否，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缓缓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方澄把NG这帮人挨个骂了个遍，骂到最后口干舌燥的还是诺重给唐楷锐使了个眼色，后者激灵地跑去给他接了杯水才消停。
方澄给他们布置了一堆任务后，气呼呼走出了训练室。
齐晗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看见方澄走到门口，赶紧起身跟上了他。
“教练，”齐晗关上训练室的门，出声道。
方澄回头：“什么事？”
“我......”齐晗想了想措辞，“以后如果打到BO3的话能不能让我上，顾洛他毕竟是新人，经验可能还是少了些。”
齐晗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很清楚去年世界赛后方澄对自己的意见是越来越大，这赛季来的顾洛，脾气又好又乖巧，马上就晋升为他的亲儿子了，他肯定恨不得让自己场场守饮水机。
然而，出乎意料的，方澄回答他：“这场本来我是打算全部都让你上的，但是赛前是诺重定的阵容安排，第二局打完他依然固执地让顾洛打野，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顿了顿：“大概是想锻炼新人吧，毕竟和LKG这种强队才更考验个人实力和节奏把控。”
齐晗一愣，然后瞬间就明白了，朝方澄点了点头：“嗯，教练我知道了，没事都听队长安排。”
方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听话还是没有点上进心，成天被一个新人挤下去也没有怨言。
不过他这发挥不稳定的，去年世界赛开团那么多失误，也挺让人发愁。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先走了。
齐晗在训练室外又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锻炼新人......来得及吗？
诺重一登上号就收到了一条组队邀请，他看去，id是Rain。
“哟，”诺重挑眉，盯着这个组队消息看了好久，没接受，给他私信发了个：“？”
Rain给他回复：“打不打？”
“哎，”诺重侧头，对唐楷锐道：“你帮我看下，Rain是不是在直播？”
“是，”唐楷锐点开MS签约的直播平台，果不其然，热度最高的就是Rain的直播间。
“咦，”他看看自己屏幕，又凑过来看看诺重屏幕，恍然：“难怪队长你要我看，Rain这直播间都被粉丝刷屏了，要他和你双排。”
他见诺重还停留在聊天界面，立刻眼疾手快帮他点下同意，然后冲着诺重嘿嘿一笑。
诺重瞥他一眼，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门，慢吞吞选了个ad的位置。
Rain略带嫌弃的声音从唐楷锐的电脑里传出来：“要我和他连麦？这不好吧，你们诺神昨天才输了场比赛，万一这游戏打着打着突然哭了怎么办？”
唐楷锐目瞪口呆：“......我艹，对不起队长，我早该想到这个逼拉你打游戏是为了嘲讽你的。啊啊啊啊啊这怎么办。队长我错了，我跪下呜呜呜......”
“我去，”江音凑了过来，看着Rain直播间里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飞过，转向诺重：“队长，这能忍不？”
诺重不置可否：“没事，有他哭的时候。”
“这话听起来......”江音想了想，“还挺攻的。”
诺重手机突然响了。
Rain打来的。
“Karry，把声音关了，”诺重侧头，“我们不知道他在直播。”
唐楷锐一怔，随即恍然：“了解！”
他开了静音，然后插上耳机和江音一人戴一个，给诺重比了个OK的手势。
诺重接了电话，开着免提，懒洋洋道：“什么事？”
Rain的直播间有诺重的粉丝开始刷屏诸如【老公声音太好听了】之类的言论。
Rain道：“我的麦坏了只能手机给你打，双排么，有沟通总是好的。”
诺重和唐楷锐对视一眼，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行，那你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