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像一道银光闪过,很快就不见了踪迹,只留一个空荡荡的碟子,时而反射着幽光。
他消失没多久,青徽便从空间里出来了。
因为膝盖越发疼痛,她连走路都不敢弯曲,像极了军训时走正步的悲催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她自己也是有些想笑。
她躺在沙发上,把负伤的腿翘着,从边上摸出小药箱,里面有纱布棉絮,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天界神药。
最上面的便是化淤血的药膏子。
对待这种淤血,必须得忍痛使劲用掌心去把它揉开,只是这么使劲摩搓很是难受,青徽疼得哇哇叫。
等到终于结束,仙药之所以是仙药,见效自然不一样,此时那股痛意便淡了很多,淤血也有些化开了。
她舒了口气,又抱起膝盖看了一会儿,恨恨叹了口气,今天也太倒霉了吧。
这样一来,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索性捏了个清洁咒,等到感觉身上舒爽了些,便换了身衣服进了寝间。
也是因为劳累了一天,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檀口一张一合,发出清浅的气息声。
躲了很久的筷子龙终于又敢出现了,还因为这个家伙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吃了她的晚餐而欣喜,连飞舞的弧度都透露着嘲讽与不知从何而来的雀跃。
他距青徽的脸不过两巴掌的距离,可劲甩着尾巴得瑟。
龙在空又转了几圈,觉得肚子胀胀鼓鼓的感觉淡了点,也不拘谨,在青徽床上靠墙的那边睡下去了,还不忘卷起床单一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满眼的黑暗里,渐渐睡熟了。
一人一龙皆是一晌好眠。
第二天清早,青徽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膝盖上已经完好如初了,丝毫看不出昨天狰狞的样子。
果然仙药还是仙药。
因着这件事,她一扫昨晚的烦闷,心情都愉悦起来,连起床都是哼着歌的。
只是准备清理外间的时候,看到茶几上空着的瓷碟,她一下子愣住了。 明明昨晚自己没有吃,这碗里理应是有满满一碟子的,怎么现下竟然空空如也?
真是奇怪极了。
难不成这碟子是什么法宝,竟会自己吞东西吃?
她拿起那碟子,左右看看,也没发现这碟子和她之前在家里用的几块钱一个的碟子有什么区别。
她仍心有疑惑,又忍不住绕着茶几走了几圈,试图发现点别的证据能够找到偷瓜贼。
只是最后证据没有找到,却发现她的茶几上不知为什么多了不少划痕,地上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一层薄薄的木屑。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徽只觉得自己头大如斗,简直像是一团乱麻在自己脑子里缠了起来,怎么也解不开。
她只想舒舒服服撸小毛团,压根不想走悬疑路线啊。
欲哭无泪的青徽:生活不易,喵喵叹气。
因着与白遂约定的时间要到了,她也没什么功夫再纠结这回事,只能心里暗自记下要提醒自己警惕一些,便出了门。
白虎宫。
白遂住的院子便在前院与正房不远的地方,占地颇大,里面还有个不算小的池子,就为了给他戏水。
他今天晨起时丝毫没有起床气,眼神里也满是雀跃,看着他长大的芝兰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酸酸麻麻的。
去拿吃食的如叶眨眨眼,倒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摆早膳时也是弄得哗哗作响,有一碗汤水差一点就要泼了出去。
芝兰瞪了她一眼,不免埋怨:“你且小心点,这么毛毛躁躁干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就看到穿好衣服的白遂从里间蹬蹬蹬跑出来,手里拿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球,像是护食一样挡在了如叶面前
芝兰见状,只好咬唇走开。
如叶却不见得有多领情,看着白遂的眼神淡淡的甚至还有一丝嫌弃,把碗碟摆好就一扭腰肢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