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鳐鱼看着主人时而皱紧时而放松的眉头,看着天色,犹豫该不该叫她起床,看她这么困,又吩咐要早起,应该是有事吧?不叫醒会不会出问题。
小黄鸡才不管这么多,使出他的泰山压顶绝技,硬生生把人叫醒,然后一张绒毛脸凑到魏安面前蹭了又蹭。
“谁,谁挠我?”睡梦中都呼吸不畅,魏安挣扎着醒来,就先看到小黄鸡的豆豆眼,身体的习惯让她先露出笑容,“是你啊。”随即想起了什么,笑意消失了。
她掀开被子穿好外套,外头天还没亮,楼下只有轻轻的走动声。
是店员早起准备早餐和打扫。
她阖上门,朝着艾伦的房间走,灯还亮着,先生一夜没睡吧?
果然埃博尔没睡,同样的艾伦也没醒,看脸色,烧还没退。
魏安推门进去,埃博尔回头,“你来了?不用这么早来,虽然是个老头子,我还能挺得住。”
魏安没回答,亮出手里的纸片,“先生,现在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埃博尔放松的脸色凝固起来,他看魏安谨慎如此地步,微微点头,示意他有。
魏安还从没见过导师的灵兽,随着白光闪过,四蹄踏雪的灵兽甩着尾巴出现,懒洋洋的点头。
不需要动作,灵兽就懂了主人心意,在室内绕场一圈,然后从窗户跳出去,站到屋顶上。
“现在有什么就说吧,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呼,那我现在放心多了。”魏安把昨天的所见所谓一五一十的讲出来,重点在那黑衣人身上。
她怀疑那黑衣人有什么问题。
没错,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什么醉酒。艾伦是个什么性格她也能窥视一二,怎么会因为输了比赛喝醉酒?而且她看着两个人上的楼,后来那人呢?且屋子里的酒杯只有一个,更奇怪了。
当店员通知她艾伦生病时,目光不善紧紧的锁在她身后,要不是灵兽跟着,估计早就动手了。于是她灵机一动,推说是艾伦喝醉,并且大张旗鼓的要请药师。
那店员来来回回送了几次水,她跟玛佩尔于是东拉西扯,始终没说什么。后来更是自己回去睡觉。
现在,她才能把真相说出来。
埃博尔听后脸色沉重的厉害,他起身去摸艾伦的额头,检查他的脸和脖子,怎么看都是饮酒过度。但,厉害的酒精也不会让人醒不过来啊?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现在暂时看不出来。”埃博尔摇头,“完全就是醉酒的模样。”
“那,黑衣人呢?”魏安强调,“他真的很可疑。”
埃博尔摇头,“我有个假设。”他匆匆站起来,“薇薇安,你先守在这里,什么也不要说,我去去就回。”
“好。”魏安说,“我会守好艾伦的,除了我之外,不让任何人单独接触艾伦。”
“那就好。”埃博尔收回灵兽,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屋顶上跳跃离开。
天光大亮,安德烈和斯尼尔过来敲门,“先生辛苦了....怎么是你在啊?”
魏安眼睛都不眨,“先生去买药剂,我暂时顶一会儿。”
安德烈叹息,“艾伦这次真是欠人情欠大了。”
“要是药剂有效,我可等着他慢慢还。”魏安对斯尼尔说,“学长,麻烦你跟店员说一声,让他把早餐送上来。”
斯尼尔就在屋外,对着店员说让送早餐,魏安快速的在安德烈耳边说,想办法把斯尼尔支走,只留下她,玛佩尔等三人。
安德烈正想问为什么,看着魏安坚定的神色,缓缓的点头。
他嘴比魏安会说多了,用过早餐劝着斯尼尔早点养伤,愣生生把人劝走了。
没了外人,魏安放松多了,一心只等待导师回来。
一直等到快中午,埃博尔才回来,手里还拿着包袱,“你看看,是这件黑袍子吗?”
要说黑袍子长的必然类似,谁分的出哪一件?但魏安看着下摆的泥点子,认了出来,“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