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传道才刚刚起步,就惨遭阻碍。要是再被苏师叔认出来,那真是一点好印象都保不住。
“怎么,不敢认?”苏北打趣:“刚刚嘴皮倒还麻利着,这会儿是怎么了?”
龟灵一副生无可恋:......这必定是都听见了啊!而且她看了眼师叔边上目瞪口呆的师弟,他记得对方入门不过几日,尚且什么都不懂,但却嘴巴大,本体是只红嘴鹦鹉。
所以,他是没想到来人是师叔辈的,估摸不该讲的他也讲完了。自己马甲还没捂热乎呢,就掉的一干二净,还是直接在人家主编跟前。龟灵想着眼下封笔还来不来得及。
“你也别多想,我不过是正巧在你师尊殿里,赶过来帮他收拾烂摊的”方才苏北一边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边却在提防场上的变故。遂而广成子出手的瞬间,苏北的结界也跟着布下,这才救下龟灵。
说到底还是两教之间有嫌隙,苏北能帮着拦下息事,至于宁不宁人却不是他能左右的。
广成子此次委实越界了,两教同属昆仑山,算起来称得上同门。同门之间何故要如此剑拔弩张?
苏北半蹲下身子拍了拍广成子的肩道:“你贵为阐教的门面,行事却辱没阐教门楣,无需元始师兄出手,我这万年难逢的师叔,便也要教教你规矩。”
广成子理智渐渐回笼,深知自己闯下大祸,只得低着脑袋认罚:“怪弟子冲动行事,师叔若有教导,师侄必定诚心接受”
苏北四下看了一圈,而后幽幽道:“并未在决战台上却胡乱斗殴,残害同门,我且封你顶上三花,以凡人之躯,每日从山脚往山顶挑一百缸水,回忆自己错在何处,往后又该如何改过。
若你不能想明白,便做一辈子凡人,十二金仙之首的位置,我自会去找元始师兄另立他人,你可明白?”
广成子纳头一拜道:“弟子明白”
“如此,你且去吧”苏北袖掌拂过起额头,只见上头的顶上三花骤然一闪而后彻底隐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加上浑身仙气收敛,顷刻间变作一寻常的凡人。
“龟灵,你可也知错?”苏北将目光转向龟灵圣母,他摇了摇头道:“方才你的言语多有不妥,洪荒之内大多祸从口出,你不该惩一时之快,若非我在场,你岂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广成子性子急躁,你不该拿话激他”
龟灵被点出来,脑袋越发低了。加之脸有些羞红,毕竟她在众弟子中可谓是活的时日最长久的,骤然被训斥,没有恼的意思,尽是羞耻了。
“你爱逞口舌之礼,我便罚你禁言三月”苏北捏了个诀,龟灵当下张嘴却吐不出半点声音。
脸色不由得更红了,她被禁了言还怎么传道?这是要逼她当哑巴啊。在场的截教弟子看见苏北雷厉风行将两人处置的妥妥帖帖,脊梁背汗毛倒竖。
还好刚刚他们没起哄,不然这下怕也跑不掉。
定光见事化解开顾自松了口气,还好师叔在殿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嘟囔道:“龟灵师姐这下可惨了,三月不能说话,还不得憋死啊”
龟灵双眼一瞪:......
眼中之意分明小兔崽子,你是欠揍?定光忙尾巴一紧,不敢多言。
苏北跟着叹了口气道:“传道并非坏事,但你也不可太过,万事万物过犹不及,此道人群小,你若硬是强行扩大圈子,届时鱼龙混杂、真心假意不分,只会局限其壮大。”
“且顺应天命,该是如何便让它随波逐流,你与我,亦或者往后千千万传道者,不过是尽一份喜欢的绵薄之力,能否长久,且还是要看它本身的造化。”
龟灵似懂非懂的跟着点头。
很多时候,过度会坏了很多美好。好坏这杆秤没人会一模一样。众口难调,若是执拗,只会适得其反,招致满身辱骂贬低。
喜欢其实全在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苏北:我吃个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昆仑山消息灵通, 苏北前脚惩戒完龟灵和广成子,后脚元始同通天便未苏北摆下茶宴。此宴并不是鸿门宴。茶是顶好的灵茶,糕饼点心亦然, 看场面估摸着应当还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