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封闭的校园里,唯一的选择就是食堂。
食堂也有区别。
一楼是大锅饭,二楼是精品各类食物,三楼则是各种小炒菜。
总体而言,比起“山沟沟”里的安河一中来说是要好一些了,至少没必要搞得跟打仗一样。
但如果想要吃得好一点,吃得舒服一点,还是得要趁早。
毕竟,虽然金城十四本身的学生数量不大,也就每个年级两百一十人,但是统计一下整个学校六个年级好歹也是一千多人,再加上本来就跟他们数竞组一样理论上会提早一些下课的竞赛生——加起来也接近两千了。
两千个人吃一个食堂,摊开来说,也还是一件比较拥挤的事情。
然而柯函未能接收到沐恒给他的信号,大家只见柯函往前步伐有点不自然地停住,最后抬起头对着崔应星教练问了一句:“那老师,我们可以下课了吗?”
沐恒:“……”
扒着门缝的龙珠:“……”
甚至连一贯很刚的邵卿辰同学,他也默默地按住了旁边阿克苏的手,紧接着就把桌面上所有的纸飞机跟叠纸飞机的原料都给收进了抽屉里。
很少有人会不知道。
崔应星教练的逆反心理严重,快三十的人了,结果还是一副青春期叛逆少年的心理。
要是有学生在他“展示”奖牌的时候扫了他的兴,他可能会暴躁地做出一些令人悲伤的事情。
只见他一拍桌板。
顿时愤怒道:“下什么课?!”
崔教练从讲台抽屉里“哗啦啦”地抽出了一打卷子,“唰”地一下全部都拍在了讲台面上,差点把奖牌都给拍到地下去。
他的另外一只手则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属运动秒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计时:“先来刷点题冷静一下,我计时!一人一张,不许多拿!”
柯函:“……”
卷子这种东西,还会有人想要多拿吗?
崔教练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反正你们就别想了,多拿的是要多做的。”
他随手递了两张给柯函,另一边则递了另外的一大叠给前排的同学,数都没数一下,表现得相当的潇洒。
“下去做题。”
他交代的很轻松。
但一张卷子二十道题,跟前后左右的同学们一对,就会发现——这些卷子里竟然没有一张是重复的。
终于,在长达十几分钟的交流以后,有学生举起了手。
他问到:“老师,这个卷子是不是拿错了?为什么我们的卷子都不一样?”
崔应星老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嗤笑了一声。
他是知道这些学生德性的人。
自然不可能放任大家互相抄抄作业,也不能放任大家随心所欲。
所以他采取的方法就是干脆给大家布置的作业都不一样。
从这一届开始。
“你们要知道,我是一个很清楚你们底细的人。你们或许会因为同学朋友或者老乡的关系被别人胁迫着借出自己的题目给别人抄,而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从根本上杜绝你们的行为发生可能性。”
崔教练眨了眨眼睛:“你们这一届据说还要赛制改革,你们可能不知道,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比较极端的情况的。”
“我记得有一届就是我们的国家队被带出去参加比赛,结果大家遇上了那种比赛情况里最极端的一张卷子。没有模型题没有大题,全部都是填空,总共五百道题,限时一个小时。”
“那一次我们差点被打傻眼了。”
顿了顿:“但他们最后还是进了前三,气得第四在外面跳脚,私底下骂我们都是一群书呆子,也就只会做题了。”
江北的同学深有感触。
他们一边写题一边跟崔教练闲聊到:“那是他们不懂行,一个小时写五百道竞赛填空题,哪怕是五个人一起,也是很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