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他怎么可能能忍?事情到此,看来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了。
不由的,很多人都在心中觉得,叶晨行事间,太过于锋芒毕露了。
他们都隐隐的有感觉,薛家兄弟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刚刚陈安琪与之他们的对话,很多人也是听到了的。
这种情况下,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要惩强,应该尽量息事宁人,哪怕是服个软。
毕竟,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的无敌!再强的人,都会有翻船的时候!
可他却
“薛磊跟薛川准备的底牌真的能杀死他么?若他真的就这么死了,那,这算是报仇了么?”
陈安琪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高兴,只觉得,现在这样的场景,与她预想中的复仇很不一样。
“叶晨”齐幽洛张了张嘴。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叶晨的衣角。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缓缓的松了手上的力道。
她本该对叶晨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就算面对的是薛家兄弟这样的存在,就算是一对二,他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她了解自己,自己对危险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
这种不安的感觉一旦出现,那就绝对不是幻觉!
上一次出现,就是魏师兄死的那一天,那这次呢?
“哼,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都还一无所觉,这样的人,根本无足为虑,根本就没资格做我们帝盟的对手!十有八九,今天就会死在这里了。”
角落里,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此时,奥迪车中坐着两人,正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外面。
说话的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青年,他穿着黑色的常服,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这让他只是静静坐着,都散发着一股杀气。
“或许,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呢!”车中,另一个一头银发,生着唐装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充满兴趣的看着叶晨。
“杂种,你觉得,激怒我,很有趣是么?”薛川盯着叶晨,眼中已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仿佛是一条被触碰到逆鳞的睡龙,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
“叶少,这……”曾云峰此时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虽然,他们东鳌山的长老,被薛家兄弟一逼着,跪在地上,极尽羞辱。
但,目前,他并没有想过报复,也不想看到叶晨与薛家兄弟火拼的场景。
因为,若是败了,那代价太大。
不光叶晨会下场凄惨,现在与他在一条绳上的东鳌山,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牵连,堕入深渊。
风险真的太大了!谁都不喜欢忍气吞声,然而,很多时候,必须以大局为重。
在曾云峰看来,只要能度过这一劫,就算抛弃这一张老脸不要,让他跪下给薛家兄弟陪罪都是可以的。 “不有趣啊!只不过,你被激怒的样子,挺蠢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欣赏的来?”叶晨指了指陈安琪道。
他仿佛知道薛川最在意的是什么,专门往他伤口上撒盐。
“好,你有种!你真的有种!等你被打成一条死狗的时候,我会再问你一遍这个问题,杂种!你到时候一定会有另一个答案的。”
薛川这次是真的出离愤怒了,凛冽的杀机,让靠近他的人都有一种身处在冰天雪地中的感觉。
玄即,他望向了薛磊:“哥哥,把令牌拿出来吧!”
薛磊点了点头,接着摸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那黑色的令牌显然是十分古老了,表面锈迹斑斑,甚至连上面的文字都看不清楚了。
然而,当令牌现世的一刻,薛家兄弟的神色却都十分的严肃。就仿佛是信徒请出圣器一般,那样的表情,甚至可以被称之为虔诚。
也就是在下一秒,在薛磊的面前,突兀的就出现了一道骷髅般的身影。一只枯瘦的手掌,将令牌从薛磊的手中接了过来。
众人一惊后,这才看清,那骷髅一样的身影,实际上,却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