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本来不想抬头的，但是尽欢话都说了，他也不能在万妖面前不给姐姐面子……
有些倔强地抬起头，漂亮的少年脸蛋上，还有着不及擦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尽欢：……
就这样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还说自己是什么狼王？丢妖啊！
尽欢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蠢弟弟。不过……还好，没有变成方块脑袋，脸还是好看的，虽然比不上大师兄。
沉默片刻，尽欢在心里问道。
【系统，他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的？】 尽欢没有直接问冰凌, 她觉得冰凌应该也是要脸的，她直接问应该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问系统。
而且冰凌还哭了, 在万妖面前问这种事情，估计他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嘿嘿, 小伙子放弃所爱，你总要给人家一点时间调节啊！】
【放弃所爱？所以他跟女主正式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尽欢还挺开心的。怎么说这蠢弟弟也是妖族的，可他和女主之间的关系吧……如果蠢弟弟是唯一也就算了, 可现在明显不是啊，而且，看看人家黄方块脑袋都和女主那啥了, 而自己这个蠢弟弟还……
很显然, 就算是男主之一，蠢弟弟也不是作者亲儿子。所以……这一对还是吹了最好。
对于尽欢这个问题，系统回答得有些含糊。
【算是吧。】
【他怎么想通的？】
尽欢饶有兴趣地问道。
下面万妖情绪高涨，尽欢却坐在自己的高背椅上，在脑内和系统八卦着。就不知要是被手下那帮妖怪知道了老大是这么个形象, 心中会作何感想……
尽欢一心好几用，一边注意着群妖动态, 一边观察着冰凌，一边还和系统愉快地八卦聊天。
系统这次似乎也聊得挺开心的，一直很认真地回答了尽欢的问题。
【因为裴钥醒了。】
【……】
【所以他就变成小可怜了。】
【裴钥？那谁？】
原小说中人物太多了，尽欢表示自己一下子没记住。
【谢棉羽的大徒弟, 男主之一，那个曾经为了谢棉羽挡下致命一击，昏睡到如今才醒过来的的男人。】
【哦, 是他啊。】
尽欢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号人。
为女主舍生忘死，果然是一个男主应该具备的优良品质。
【裴钥的存在，我的蠢弟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突然就接受不了了呢？】
尽欢还是觉得冰凌突然就想通了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了……
【不一样了啊！以前裴钥没醒，蠢弟弟还能自欺欺人，现在裴钥醒了，谢棉羽一颗心全都在裴钥的身上，生怕他又再次昏死过去，不知道多小心仔细着呢……你知道的，白月光这种存在，很玄妙的。】
系统大概是听着尽欢称呼蠢弟弟习惯了，它一个系统都不好好称呼冰凌名字了，跟着喊蠢弟弟喊得还十分顺口。
而且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简单描述一件事情了，声音生动形象了不说，还要带上自己的主观点评。
【白月光？】
尽欢有些怀疑自己穿的书是不是换了一本，她怎么不记得还有这情节？
【呐，现在裴钥是白月光，牧尘是朱砂痣，还有个小徒弟是小棉袄，蠢弟弟觉得自己多余了啊！】
尽欢：……
多余？蠢弟弟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这个白月光朱砂痣小棉袄……谁封的？这本小说的作者这么偏心的吗？我妖族就不配拥有姓名？】
【欢姐，你淡定点。不是作者偏心，是蠢弟弟自己心中大概就这么个想法，毕竟他是在他姐姐的阴影下长大，那些自卑不自信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尽欢叹了口气，这么算起来的话，问题还出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