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_作者:南诏情人(14)

郑子闫挥舞冰棍跟我招手,皮肤被阳光腌渍,边缘模糊在天光里。

“听见什么啊,郑驰。”我蜷缩起来,不让他再打,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我硬了。

我看着郑子闫,朝他的方向起立,他含着冰棍,俯视我,我的欲望都在他口腔里融化。

“没听见最好,不然老子打死你!”

说完郑驰爬起,目光一转,指着我身后尖叫,“你干什么!这是我爸的锦鲤!”

小鱼在岸上太久,求生欲让它在池塘边疯狂跳动,声嘶力竭地呐喊,溃烂的血红尾巴上下拍打。

拍打越来越快,胳膊粗的小鱼溅了郑驰一身腥水。

我摩挲小鱼张翕不停的腮,和它浑浊的眼睛对视,“我在救他啊。”

“疯子!”郑驰惊恐得目眦欲裂,一步步往后退,“神经病!我要叫我爸把你赶出去!”

郑驰转身狂奔,我摸着快要胜利的小鱼和哥哥对望,朝他挥手,他吃完冰棍,拉上窗帘。

得烂鳍病的锦鲤,尾巴就是血红色,下身全烂了,多疼。

活着是为了要死,早走到终点的才是赢家。

我听不懂郑驰的话,我在救它,怎么会是疯子。

第8章 我学她的一切

高一刚进学校我就瞧不起韩峰,没有为什么,瞧不起就是瞧不起。动物之间有种通感,人类进化后通感消失了,但有的细微末节藏在基因里。韩峰感觉出我瞧不起他,虽然我们从没说过话。

韩峰留过级,是这个年级恶学生的头,开学第一个月,他把我按在厕所里打,踩着我的头,叫我为斜眼看他道歉,我如果反抗,后果就会和王刚一样。那时候厕所里没人,我说我给你操,能不能不说对不起。

每个人的自尊有不同寄托,操我是享受,要我说对不起是侮辱。

他愣了一会儿说我有毛病,我趁他发呆扒了他裤子,一口含进嘴里。

阴茎硬得飞快,被我吃得口水淋淋,腥膻骚味在舌苔四溢。韩峰不过一个对着av碟打飞机的雏,哪受过这种刺激,我含着囊袋吮吸,他没五分钟就泻了。

他按着我的头射精,龟头戳得我翻白眼,喉咙火辣辣的。

后来厕所来了人,我在隔间又给他口了一次。

第二天他把我堵在树林里操,说我还长了逼,是不是个怪物?我说是,宗教里畸形都是怪物。

他抓着我头发,把我按进草丛,野草带刺,刮得我乳头又痛又痒,眼角被头皮扯得上扬,我呻吟着说,我不是上帝创造的人,因为我比女人多了阴茎,比男人多了阴道,我是怪物,怪物活该下贱。

我说你看过歌剧魅影吗?看过科学怪人吗?看过巴黎圣母院吗?他们都被称为怪物。他们是文学作品里的所谓怪物,而我也是怪物,比他们低贱得多得多的低等怪物。

韩峰嫌我烦,捏着我舌头扯出来,我像拔舌地狱的小鬼,生受铁钉穿凿之痛。

树林背后一大群上体育课的学生,他们中有个被玩烂了的婊子,他们知道他成绩好,知道他长得好看,不知道他下课后会和男人做爱。

我塌下腰,让韩峰进得更深,草尖搔着鼻腔,满口草腥味,韩峰说我的屁眼这么松,是不是被很多男人草过?

我说你是第66个操过我的男人,是个吉利数字。

韩峰没觉得这数字吉利,他听完干得更凶,血和精液混在一块儿,虫子被压碎了,泥土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性交后站起来,草地被我们压出两个膝盖和三只手,第四只韩峰用来抓我头发。

成千上万的草被我们杀死了。

我说你看这像不像犯罪现场用粉笔画出的人印?

韩峰反问我,难道做爱还会死人?

我说做爱难道不会死人吗?有人说死后就是一直在重复死去瞬间的所见所闻,高潮时候死,那死了以后就是在天堂,高潮天堂。

韩峰被我逗笑了,说我除了被操还有点意思。

后来韩峰再操我,我就要收钱了,我说第一次是免费体验,第二次是进店消费。

越便宜的婊子越下贱,我只跟他要了100块钱。

有时候他带跟班来,我说不要把我有阴道的事情说出去,他还算仗义,只脱掉我后面一半裤子,关上窗帘,把我按在他家地板上干。

一开始他们只站着看,有的还嫌男人恶心,说屁股脏。

鬣狗怎么会嫌屁股脏,它们口是心非,一个个校服裤子撑得巨大,前赴后继扑上来捕食,从肛门把猎物五脏六腑全掏出来,分食殆尽。

他们像在上厕所,一个一个进坑,只微微拉下裤腰,射完抖尿一样甩甩阴茎,把尚未发育完全的脑子收回裤子,绿的红的零钱簌簌落满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