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草我一次不就知道了?”
别说草了,我连郑辉的嘴巴都没摸到,睡了一个月,他每天早上推开我就走了,除了偶尔到学校接我,对我简直惜字如金。
郑子闫一把攥住我的阴茎,说嫌我脏。我们以互相放在对方裤裆的可笑姿势维持了一会儿,像碗里僵持的两只蛐蛐儿。
我说艾滋病和梅毒都不会通过唾液传播,我可以给你口交。
郑子闫没问为什么我要给他口交,他不是个喜欢展示疑惑的人。
大喇叭滋滋两声,开始放席琳迪翁的yesterday once more.学生们叽叽喳喳蜜蜂出巢一样涌到操场,郑子闫拽着头发把我按到他胯下。
伸展运动时候我刚吞下他腥膻的龟头。
扩胸运动时他顶胯,粗暴地双手按着我的头抽插,我抓着他的大腿白眼直翻。
跑跳运动的节奏很快,他下身在我喉咙里肆虐的节奏更快,口水滴滴嗒嗒掉了满地,头发被他揪得好疼。
整理运动整理到一半,我咽下他的精液,嗓子跟抹了痰一样腻。郑子闫估计是第一次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整理好裤子站直了。
看来我技术没有退步。
高层天台,什么都听起来很辽远,包括体操结束后对关淼淼同学顶撞老师,擅自离堂的通报批评。
我站起来蹭到天台边缘,点了根烟润嗓子。郑子闫走到我旁边,说看我不像会抽烟的样子。
“那会抽烟的人是什么样子?”
郑子闫回答不上来,和我一起看楼下密密麻麻的蚂蚁,我摸出一根递给他。
“不用。”郑子闫皱眉,“玉溪不好闻。”
“哦,那这样呢?”我转手掐开郑子闫嘴巴,往他嘴里吹了一口烟。
烟雾带着我的口水,我们间接接吻了。郑子闫摆起那副装模作样的笑,二手烟从他嘴里淌出来,他舔了口唇珠,把烟裹回嘴里,“这下好多了。”
就是这个唇珠,让他看起来温柔无害,让我移不开眼睛。得找个机会割了。
我们又转头看楼下,学生陆陆续续返回教室。
“找郑驰在哪?”
“找他干什么。”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他是我弟。”
“不是亲的。”
“郑辉告诉你的?”
“猜的。”
我弹弹食指,烟灰掉在裤管上。
郑子闫没问我怎么猜到的,他双手插袋,站在身后弯腰咬了一口我的耳垂,“关淼淼,我以为我们家精神不正常的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又来你这个疯子。”
“你不是疯子。”
“谁说我是了?”郑子闫嗤笑,“她快回来了。”
我转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烟味的吻,他浅尝辄止后避开。
“谁?”
郑子闫光顾着笑,不回答。
我站在天台边缘一直往前倾。
我不爱上窗台,不爱爬高楼甚至不爱用刀,因为总有强烈的冲动驱使我选择一种更幸福的方式活着。
阳光围剿视线,眼前金光恣意,我一仰头,天空就掉进了眼里。天台这么空旷,我却觉得窒闷,不断摇摆着,燥热的夏风拽得我好舒服。
“你不要命了?!”
在起飞的前一瞬,我被郑子闫掐着脖子逮回来,叠着栽倒在地。
人和死亡之间隔了一道墙,那道墙可以是母亲可以是仇敌,所有人都有墙,除了我。我是倒悬在现实快乐与记忆快乐之间的人,偏偏郑子闫把绞绳子的剪刀抢了。
我翻身压在他身上,膝盖抵进郑子闫肚子。郑子闫大力推搡,让我清醒一点,我张牙舞爪地避开,抬手一扎,烟蒂顿时在他胳膊上熄灭。滋滋的烤肉声让人热血沸腾,我反手摸裤包想再掏一根烟,在他身上烫三个字:关淼淼。宣告主权。
郑子闫发现了我的意图,趁我不备,飞起一脚把我掀开。我在灰里裹了两圈,玉溪洒了一地,他捂着手臂扬长而去。
第10章 郑驰,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
我给张丽折了249张纸条,拆开都是对不起,搞得我像个小姑娘。但我看网上说女生都喜欢用这种矫情的方式彰显友谊。她有幸当我唯一的朋友,要是我们绝交了,小女孩得哭晕过去,我只好勉为其难哄哄她。
今天早上她拆开我折的第250张条,然后给了我后背一巴掌,说关淼淼我讨厌死你了!什么叫谁还生气谁就是250!我那是懒得理你!
我嘻嘻笑着凑过去,说你再生气?你再生气你就是二百五。
我不知道张丽有没有原谅我,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把我喊住,也不知道这姑娘看了什么东西,没头没尾地说,关淼淼,我们从此就是姐妹了。
为什么是姐妹不是兄弟?再不济也得是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