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和身子同时定住，白寒几乎是不过脑子的回道：“那……父子情？”
白泽笑了，就在白寒以为他要放了自己的时候，嘴上突然传来软软的，带着温度的触感。
眼前的人无限放大，白寒脑袋砰地炸开，散成烟花。
“乖，张嘴。”
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传入脑中。
白寒反射性的张开了嘴……
“唔……”
白寒憋得脸通红，眼前的人终于松开，只是低声笑着提醒了句“记得呼吸”，便又贴了上来。
白寒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两人分开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肿了。
白泽见小家伙脸红得透彻，呆愣着的模样傻傻的，但意外的可爱。
他用手指揉了揉白寒有些发肿的唇角，笑得有些恶劣。
“我们是什么情？”
白寒感受着胸腔的跳动，那是从未感受过的剧烈。思绪被眼前人的问话拽回，但没有听清楚。
“什么？”他呆呆地问。
白泽凑近，白寒被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到紧靠耳朵的地方传来一股热意以及耳朵被热风吹过的痒意。
“小寒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情？”
因缺氧而浸着泪水的双眼微微瞪大，白寒轻轻推着某人，但纹丝未动。
“小寒说呢。”
那人的声音再次逼近。
白寒被逼到极限，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什么情你自己不知道么？你这个，渣！男！”
白泽愣住，还想“渣男”的意思，“砰”地一下，怀里的小家伙变成了小猫咪，从他怀里跳下来。等他回过神时，哪里还有小白猫的身影。
白泽无奈笑了笑，只是脸上并没后后悔的表情。小家伙刚成年，他原本没想这么快，只是被那小没良心的气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父子情”的。
只是一件事情很让他在意，“渣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直觉那不是一个好词。
欧文接到白泽的电话意外又不意外，他敢说自己绝对是除了元帅第一个接到军师电话的人。但这电话，他实在不想接。
电话一直响着，对面似乎很有耐心。欧文在心里数了三个数，怀着上战场的悲壮接了起来。
“军师。”
“嗯。”
对面态度冷淡，但欧文丝毫不敢抱怨，甚至还要主动热情。
“军师有什么事么？”
“我想问你一件事。”
欧文心一跳，该来的总该来的，不过如果他说他跟元帅连熟都不熟，不知道军师会不会信。
“您说。”
欧文说完对面安静了下来，就在他以为对面要来个大招或者不满自己态度的时候，对面问了一个毫不相关，或者说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渣男’是什么意思？”
欧文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还大胆的确定了一遍，“是‘渣男’？戏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戏弄别人感情？”
对面的人终于带了一丝情绪，但欧文实在不知道这情绪是好的还是坏的，只得继续解释：“如果和感情有关的‘渣男’，就是戏弄别人感情。”
“你说的感情是什么感情？”对面恢复之前的冷淡，仿佛刚才的波动只是错觉。
“当然是爱人之间的感情。”欧文想也不想道。
对面没有声音，欧文心道要遭，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可对面却说了两个字。
“谢谢。”
还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直到对面挂了电话欧文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大佬跟他说了谢谢？那个眼里只有元帅，其他人都是尘埃的军师跟他说了谢谢。
不说这边的欧文是如何继续后面工作的，只说知道“渣男”是什么意思的白泽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