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虽然也挺不错的,但是自认为没什么时间的徐以叙,还是更想每天都有点新鲜事发生。不过转念一想马上就要去画家集会了,应该会有很多好玩的, 徐以叙也就转头把谭文南那点小恶意抛在脑后。
飞车很快就停好了, 季偲下车笑眯眯地对着谭文南说道:“我把人都接来了。”季偲之前有让谭文南在多定了两个男性名额。
因为这个集会是包住宿的,男女分开楼栋, 所以还得要分性别。
谭文南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霁星的这次画家集会是近五年来最大的一次, 主要原因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大家族尤其是顾家的人, 这几个月经常来霁星玩。所以带着点对大人物们展示霁星风采的意味,特意大办了这次集会。
季偲知道画家集会的事情后,当即就问他能不能带给她画自画像的画家徐以叙一起去。谭文南当时听到这个季偲询问,相当努力才克制住了自己面部肌肉,不让自己露出嘲讽的表情出来。
早在季偲拿到那副自画像的时候,就有和他提过带那位画家入霁星画家圈,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月了,中间谭文南参加了好几次霁星的画家活动,都有问季偲那位画家要不要参加,季偲全都代为拒绝了。
甚至于那位画家拒绝的理由是忙于学习?
因为徐以叙作画手法十分娴熟,画作也极为优秀,谭文南早已经下意识把给季偲画自画像的画家当做六七十岁,甚至还更大年纪的老不羞了。
那个年纪的画家还学习什么?故意这样说是为了抬高自己身价,想学三顾茅庐,顺便还能偏偏小姑娘觉得人特别厉害吧。
谭文南倒是在最开始季偲买画的时候就从季偲嘴里听到过徐以叙的名字,不过他没有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完全没有把这两个名字对上。只觉得徐以叙这是听见画家集会的名头,终于端不住自己隐士大佬的架子,眼巴巴地要来了。
对于这位感觉品行就很不端的画家,谭文南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于是在季偲浑身轻松的下车后,谭文南眼神立即略显警惕地盯着季偲飞车后排座位。
结果只见飞车后门打开,不见他以为的那位六七十岁的大叔,而是下来了位身穿j家私人订制休闲服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脖子上戴着的是价值七千万的云雾限定男式吊坠,智脑谭文南看不出名堂,但是对于谭文南来说,看不出名堂反而是最大的问题。
而这个着装上带来的隐性威慑还不是谭文南最为警惕的,顾琛那一张不亚于一线明星的脸才是他心里警钟长鸣的原因。
季偲也是个视觉动物,也就是俗称的颜狗。谭文南完全知道这位画家拥有这样一张脸,对于季偲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难怪了。
谭文南就觉得为什么季偲会对一个陌生画家抱有那么大的关心,原来是因为脸!
这个时候谭文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弄错了,只是觉得这位画家看起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至少从外貌上看顶多就是和他和季偲差不多年纪,把上限无限拉长也顶多不到四十岁。
就这张脸,谁也不能说季偲和他这是老牛吃嫩草。
感觉自己被完全比下去的谭文南满心内伤,但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能丢份,谭文南勉强维持着笑容想要和这位画家打招呼。
然而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画家’也就扫了他一眼,随后就往边上站了站,一只手垫着飞车门顶,似乎在等着什么。
很快谭文南就知道了答案。
徐以叙动作有些笨拙地从飞车上下来。
他并不习惯季偲这辆豪华的飞车,虽然坐着挺舒服的,但是上下车的要先矮个身,要不然会撞到头。
徐以叙上车的时候就撞了一下,下车的时候虽然有注意,可脑袋它总是比较有自己的想法。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徐以叙立即就发现了顾琛的小动作,忍不住就看着顾琛傻乐。
“……笑什么笑啊,赶紧下车。”顾琛满脸无奈。
“哦。”徐以叙动作飞快的下了床,一蹦一蹦地跑到顾琛身边,拉着人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