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赫尔曼可能对着另一只虫展现出刚刚的媚态,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冲出去暴打那只不要脸的雄虫一顿。
陆时的问题让赫尔曼哭笑不得起来,站起身的他手臂微微用力,就把他从椅子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脚尖微微用力,保持着抱着陆时的姿势,赫尔曼坐在了床上。
把怀里的虫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赫尔曼才转过他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解释道:“只有你的信息素才能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换句话说,我只对你有反应”
既然已经问出了口,陆时打算一次性问清楚,“但是……书上不是说雌虫是拒绝不了雄虫的信息素吗?”
整理好语言,赫尔曼开口说道:“怎么说呢……没有被雄虫标记的雌虫在一定程度上是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但这个影响是钝化的。而且每只虫的自制力还会进一步影响他对雄虫信息素的感知程度。总的来说,自制力越强,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顿了顿,赫尔曼接着补充道:“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当雌虫遇到喜欢的雄虫后,他就会对他的信息素格外敏感”
听完赫尔曼长篇大论的解释,陆时总结道:“也就是说,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对你的影响程度并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陆时的结论让赫尔曼微微颔首,“对,就是这样。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赫尔曼的话让陆时的脸颊一下子变成了樱红色,嘴硬道:“我一直都很放心你”
然后小声嘀咕道:“我不放心的是他”
闻言,赫尔曼勾起了嘴角,语气轻松的开口道:“你要不要对我做点什么来向其他虫宣布我是你的这件事?”
低着头的陆时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对你似乎不是很尊重的样子……”
陆时的话语让赫尔曼变得迷茫起来,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能听懂,组合起来我却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等等,你为什么会有现在标记我是对我的不尊重这种想法?我们不已经是合法的关系了吗?”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啊”
诡异的停顿了好一会儿,赫尔曼才肯定的开口道:“你看的书不是关于虫族的吧?”
“我记不太清了,看过的书太多了”,陆时回答道。
别无他法,赫尔曼只好认真的给他科普关于虫族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你要是不标记我,才是对我的否定。这说明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你并不喜欢我”
听完赫尔曼的科普,陆时惊讶道,“诶?!不会吧?”
“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机器运转的微不可查的轰鸣声。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陆时,赫尔曼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没再催促,转为享受着怀里虫的体温。
好一会儿,赫尔曼才开口道:“休息吧,很晚了”
说着,抬起陆时的下巴,准确无误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在触碰了一瞬后很快便分开。
“好了,我去铺床”
说完,就把陆时放在了椅子上,转身想要摊开被子。
转过身的赫尔曼就看到了摆放在床上的整整齐齐的两床被子。
这两床被子一下子让赫尔曼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摊一床还是摊两床?
摊一床的话就可以和陆时在一个被窝里,但面临着陆时可能着凉的风险。
摊两床的话,好处是把这种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坏处是不可以感受陆时的体温,也不可以搂着陆时,更不可以和他肌肤相亲……
天虫交战了一番,赫尔曼还是选择了摊两床被子。
因为他不想让陆时着凉,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
趁赫尔曼铺床的时候,陆时来到了盥洗室,对着镜子摸了摸他久久没有褪去热度的脸颊。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变得更红了,就连脖颈,也被染成了漂亮的粉红色。
手伸在感应器下方,几秒后,水流便从感应器里喷涌而出。
鞠了一捧清水在手里浸湿面部,冰冰凉凉的水多少降低了陆时脸上的温度,让他冷静了下来。
抬手揪下挂在一旁的毛巾,陆时一边擦脸一边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你对曼曼的爱吧!
做完心里建设,陆时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漱口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里边薄荷味的液体含在嘴里。
铺好床的赫尔曼久等不见陆时,起身来到了盥洗室的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