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尹登疑惑地摸了摸头:“我们不是要开始行动了吗?”
……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一个这样的傻孩子,还把他培养成了自己的亲信?
“就这么点虫,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和迦南直接对上啊”
闻言尹登瞬间垮了肩膀,语气幽怨,“我还以为您……”
被尹登语气击得一激灵的赫尔曼抖了抖肩,明白接下的话并不中听的他急忙开口打断道:“想什么呢,其他虫正在赶来的路上,等他们都到齐了,就可以直接开战了”随着赫尔曼话音的落下,他身上也迸发出了必胜的气势。
仿佛在自家老大背后看到了熊熊火焰的尹登看了看乔副官,用眼神询问道:怎么回事?迦南惹到老大了?
乔副官同样用眼神回道:最近老大的戾气很重,迦南正好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怕不是要遭。
炮火连天的外太空里,遍布的都是星舰的残骸。
“老大,不活捉几个迦南的手下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尹登的问话,赫尔曼摇了摇头:“迦南驭下极严,问不出来什么的。直接清缴掉就好”
“是”
“报告将军,战场已清扫完毕”
向着报告的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尹登问道:“老大,您觉得迦南死了吗?”
“不清楚,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他”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十年,最终以赫尔曼的胜利告终。
庆功会上,每只虫都在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闹。
对这次战役中有功的虫进行论功行赏、喝了几杯酒后的赫尔曼就躲了出去。
就在赫尔曼出去后没多久,大厅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浓重的喝彩声。赫尔曼摇了摇头:看来最近对他们太严了,自己在都放松不下来了。
把酒杯放在一旁,找了个摇椅躺下的赫尔曼抬头看着头顶璀璨的星空。
夜空像是被洗涮过一样,蓝幽幽的。在遥远的天际那边,有一颗又亮又大、高悬在天空上的孤星,它是那样的灿烂和孤单。
不知想起了什么,赫尔曼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轻勾了下嘴角:自己这样的虫,还是适合一只虫吧!
随后的几年里,赫尔曼去了他名下的所有星球,就是没有回奥特星。
他不敢回奥特星。他怕休伯特没有活过来,又怕休伯特活过来。
他最害怕的是——陆时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逃避的时间注定是短暂的,在收到了来自雄子保护协会的来信后,他不得不赶回奥特星——回去解除陆时临时监护虫的身份。
即使是没做好面对陆时的准备,赫尔曼也踏上了回奥特星的归途。
果然,在回到府邸后,赫尔曼看到的就是已经搬下楼并且不愿和他说话的陆时。
两虫谁也没有说话,府邸度过了有陆时以来最安静的一晚。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赫尔曼就借着处理文件的由头来到了书房。
其实哪有什么文件要处理,光是看到陆时,赫尔曼就想逃。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随后,书房的门就被陆时暴力推开了。
看着气冲冲走进来的陆时,愧疚感让赫尔曼无法开口,只能沉默着。
气鼓鼓的陆时用力拍着他的办公桌,语气里饱含愤怒。质问道:“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丢下我一只虫就离开?承诺都可以不算数的吗?说好的去哪儿都要带着我呢?”
?!那不是开玩笑的吗?
“为什么连消息都没有?我问吉恩,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雌父上了战场”陆时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我真的……很担心曼曼你啊……”
看到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而流泪的陆时,赫尔曼笨拙的用手擦干净他脸上的泪,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陆时才冷静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书桌旁,双手坏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逼问到:“说说吧?为什么不辞而别,还有休伯特为什么会受伤”
看着陆时此时的表情,赫尔曼的直觉在提醒他:要是这个时候说不清楚,结果一定会很糟糕。
咽了咽口水,赫尔曼艰难的开口把当时发生在卧室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
听完后的陆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就这?”
?这不重要?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一定没仔细看资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