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凤听到周烨如此说,当即又恼又怒,女子的贞洁,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周烨如此说,是要陷她于什么境地?
阮巡的头也低得更低了。
“妾身没想别人,便是想王爷了,想得睡不着觉。王爷就不想妾身么?”杜九凤在周烨的怀中,被他半抱着,她往后仰了仰身子,周烨便本能地收紧了那条臂膀,好让她躺着舒服,她抬起头来,眸光里柔情闪现,眉里眼里都是对这个男人的爱,还有对他方才话语的嗔怒。
对她的这种目光,他很满意,他似是情不自禁地,又在杜九凤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莫名地让杜九凤,想到了方才在府外的那个人,再被周烨这么一亲,当真是——
心里有挂碍得很,她的面色有些微变。
阮巡看到杜九凤和周烨,动作如此碍人,便告退了。
出了房门,他便想,周烨都和杜九凤这般恩爱了,裘鸣凤还给周烨当侧妃,有什么意思呢?一个人的一生是不可能爱两个人的,裘鸣凤应该找一个更爱她的人,也只有阮巡,才受得了她跋扈的性格。
万千,不过总是他的想想象而已。
等到阮巡走后,周烨的手又在杜九凤的面颊上轻弹了一下,便抱着她进了里间,两个人在床上说起话来。
“王爷怎么刚去就回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杜九凤关切地问。
毕竟,她曾经参与了狄戎和南夷的事情。
周烨穿着白色的里衣,侧躺着,手撑着头,寝殿里便有葡萄,他又拿起一颗葡萄来吃。
这个男人,葡萄吃起来,也是如此性感的,一颗颗颗粒饱满的葡萄,被他的牙一咬,汁液便“啵”地冒出来,听起来,好听极了。
杜九凤饶有兴趣地看着周烨吃葡萄。
想到府外那件事情,又觉得心里膈应,想说与周烨听,可她怕他听了,也膈应,毕竟他刚才也刚刚亲了她。
“怎么了?有心事?”周烨问她。
“没什么。”说完,杜九凤的头便缩进被子里。
周烨去不去大郊亭赴约,她不关心,她心里膈应,这是另外一码事。
周烨的手把她的被子撩开,“怎么了?被人调戏了?”
就见杜九凤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然后她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谁啊,说说。”周烨还是方才那副样子。
可杜九凤感觉,他不该是这种感觉,他打阮巡的时候,是何等残忍。
而且,杜九凤相信,他对阮巡和裘鸣凤的事情,是有察觉的。
方才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对她被调戏了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他若是吃醋了,绝对不是这副表情。
所以,杜九凤便从床上起来,问到,“是你?”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想起那个人调戏起人来理直气壮的样子,想起在她脖颈边,那似曾相识的痒,他走路时,那宽阔的背,他穿着普通却极有贵气的神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什么是我?果真被人调戏了?嗯。”他又问她,脸上海带着三分笑意。
“是不是?若不是你,明日中午,你去三里之外的大郊亭,他说你若是找他,便去那里,你敢不敢去?”
周烨随手扔了一颗葡萄皮,笑言,“这个人,好大的胆子。”
杜九凤更加确定了,她气恼地说到,“就是你,你为何做这种事?让我心里膈应得很。我竟然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登徒子的一面,你是极想调戏谁家的姑娘吧。”
周烨被她闹得已经无法安心吃葡萄了,他也在笑。
他的手抓住杜九凤不断打过来的手,边说,“我去浅云阁寻你,你不在,便想与你逗个乐子。你心里膈应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在你心里,只当你自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杜九凤还在扑腾的手,便不动弹了,她的脸慢慢地微红。
可不是么。
谁又说不是呢。 “不理你了。”说完, 杜九凤便躺在床上,朝着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