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小妖避之不及,鬼哭狼嚎向外急游。
袁河见状立刻冲下山去。
他一走,紫蕴剑圈也随之撤法,地支剑紧随其后飞入他体,圈中困镇的三柄灵宝就此从半空跌落。
金兕城主第一个冲过来,慌忙捡起金花莲台,端在手上一看,不由拍了一下额前:“陨了!”
他领着半妖后裔辛辛苦苦祭炼了数百年,这才帮助莲台诞生灵性,谁知尚未暖热,就又破碎陨亡,变作当年他寻到莲台的初始状态,这是时命多舛吗。
巴髯客与花堂也赶紧检查各自宝贝,却是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又齐齐说:“还好,还好,灵性尚存,早晚能修复它。”
一旁侠姿见他们模样,说了一句:“你们都立了功,老师有功必赏,倘若损失了什么,自会给你们补回来,不必着恼。”
金兕城主叹口气,心想你老师总不会补给我一柄灵宝罢。
巴髯客与花堂倒是无所谓,毕竟宝贝只是受了伤。
等了估摸一炷香功夫,袁河擒拿蜂巢回来,托巢在掌上,打了一堆符箓,把巢身裹的严严实实。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青衣女修,这是镇守雷湖的五首青蛟藤盈,与生俱来的御毒修士,早前蜂巢冲入湖面,遇水就散毒,若非藤盈出手及时,摄走毒水,湖中小妖非要被毒死一大片。
但以藤盈千载的毒法道行,也仅仅是把毒水吸走封禁,而无法化解,甚至甄别不出此毒来历。
这座蜂巢是洪荒遗留的先天始巢,需要集合四柄灵宝之力才得以重生,能把始巢给毒死,整个重楼洞天,恐怕只有童子大仙才能看出端倪,但这半仙出外追寻积雷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归。
袁河却无法等下去,他的符箓并不能把蛛毒彻底镇住,仅仅是拖延蛛毒蔓延的速度,如果不设法解毒,蜂巢终会变为一座毒巢,到时极可能再也孕化不了蜂虫。
他在湖面思虑时,藤盈像是看出他的困惑,提了一个建议给他:‘大王,你是不是想化解这巢中之毒?吾家老祖有一颗祖传的摄毒真睛,无论这世间多霸道的剧毒,只要被此睛一照,都能吸附出来,奴婢愿意替你引荐老祖!’
她老祖即是大河西方的腾蛟妖王。
原本袁河想等炼制了金轮浮屠,诸宝准备齐全,再去大河与星尧子做个了断,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需要提前动身南行了。
其实这也无妨,他可以先去月蛮山水域查看一下荒河之心的情况,至少能把落星钟的失落方位给找出来。
倘若此行顺利,把蜂巢之毒也给顺利解掉,此巢甚至也能感应东游翅,昔年在岁杏入口观摩蒙不离幻境,无花圣祖曾经讲过,蜂巢与东翅膀最爱结伴玩耍,找出一丝线索应该不困难。 回到山间金花殿遗址,袁河招来部众,通知南行事宜。
“即日我要前往青黎长河,寻求解除虫巢剧毒之策,何时回来,我也不知。”
群妖一听他要走,顿起吆喝声。
“小的愿给大王当坐骑,替大王鞍前马后!”
“大王身边不可没有护卫,属下愿做先锋!”
袁河挥手制止他们争吵,仅仅点了一头妖将:“六足,你去交接差事,随我南下,余者安心在栖侠山修行,若无必要,切记不可离开重楼洞天。”
六足鳖闻言颇是兴奋,他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大河,因为签押了十二重楼,被隔空摄来积雷泽,入驻栖侠山这几年,他早就思乡心切,听见袁河命令,赶紧应声去办。
花堂见袁河只带六足鳖赶路,请示道:“大王,自从真珠在廊桥碎掉金丹,修为进展缓慢,请准允属下与真珠随行,到大河寻获水珍疗伤。”
袁河却是摇头:“真珠是人族,不宜到大河游历,你可以跟着,替她寻珍也一样。”
今次能够复活蜂巢,花堂、巴髯客、金兕城主功不可没,袁河不会刻薄以待。
他又望向金兕城主与巴髯客:“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尽可提来。”
巴髯客抢先说:“老道不要赏,只求大王与童子大仙说说情,当初老道研修《点真金手》,童子大仙勒令老道驻守洞天五百年,不准外出一步,要说老道能得一方安逸道场,该是心满意足,但大王你不是不知道,老道思念弟妹,非得出外寻找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