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闯入了?”炎甲女子略显惊诧,打断他问:“他们是不是出身玄都魔族?”
“什么玄都魔族,他就是一个和尚!”向阳子换上嘲讽口吻:“你知晓的法术那么多,为何胆子如此小?每次见面,总要提一提玄都魔族,难不成等脱困以后,你见着他们还要绕路走吗?”
“如果遇上修为强过我者,那就绕路!”炎甲女子一派淡然:“我早就对你讲过,古时两族爆发过‘炎神碎魔’大战,那玄都魔族是吾族死敌,一旦碰见,必会对我们斩草除根,这世间只剩下你我两个炎人,你最好低调一点!”
“少婆婆妈妈!”向阳子混不买账:“你且出来,随我一块去诛杀那和尚,先把眼前的大患给去掉!”
炎甲女子没有响应,她孤自沉思一会儿,提议道:“既然那和尚能遁入月醒阵,想必有办法控制驱使,不妨成全了他,等他寻到这里,咱们和他谈一谈,我手上有天枝寿桃,这世间没有修士不动心,咱们先和平交易,如果交易不成,再动手打他!”
向阳子阴沉着脸:“这颗炎心是被秃驴镇压在此,那和尚说不定就是东莱秃驴的传人,专门找咱们晦气,不能放任他控制月醒阵,你老巢在无向冢,只要不传送过来,月醒阵伤不到你一根头发,但我肯定要倒大霉!”
“你放心……”炎甲女子玩味一笑:“关键时刻,我会支援你的!咱们有同族之情,还怕我不管你吗?”
“你若真念同族情分,那就放开传送阵,让我也遁入无向冢!”向阳子忍着火气商量:“如此一来,进退自如,我才愿意与那和尚谈买卖!”
“这可不行!”炎甲女子果断拒绝:“我家不让任何生灵到访,正如我从不涉足你的地盘一样,咱们最好都遵守规矩!” 去你的破规矩!向阳子一阵暗恨。
眼前这女子惯会耍心眼,两百年前她不知施了什么秘术,在炎心中开辟一条传送阵门,竟然从遥远的无向冢直通瓶界。
起初向阳子见她生了一副炎躯,对她以同族相待,盛情有加,但她表面客气,实则戒心甚重,根本就不信任自己,每每提到传送出瓶界,她都拒人千里之外,死活不松口。
向阳子得了她的赠宝,又得赠法,却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另有所图。
偏生她手段机敏,措辞又圆滑,向阳子摸不清她心思,也左右不了她行为。
向阳子心里有时会她恨的牙痒痒,却一想到她是太炎同族,应该不会害自己,间歇性又会遗忘这股恨意,并配合她所提要求。
这两百年来,向阳子都纠结在这种矛盾的情绪里。
“你不让本座去你家,那便算了!”向阳子上瞄一眼:“刚才那和尚施展一道法圈神通,困禁了本座的大雄法身,你给解开,这点小忙你不会不帮罢?”
那炎甲女子早就注意到熊掌上套着的紫圈,却故意不问。
等向阳子提出来,她托出一柄紫纹弥漫的圆镜:“你这圈极是稀有,圈上散发一丝类紫华露的气息,我这里收藏一柄紫凝镜,是昔年荷仙童姑用来追踪与镇压露精的宝贝,你试一试,料想可以破掉这圈!”
“本座就知道你有法子!”向阳子闻言颇喜。
他接了圆镜,悬在掌前施法,镜中射出一道光束,刚刚照中紫蕴剑圈,只听砰!的一声,镜面忽然溃碎,化作一团紫雾欺上剑圈,攀附在了表层。
他先是一愣,忽然暴跳后遁,瞪着炎甲女子叫嚷:“姓薛的,你敢阴我!”
“你傻呀,此刻大敌临头,我有阴你的理由吗?”炎甲女子针锋相对:“况且我要暗算谁,肯定直接算死,不会给其报复的机会,不疼不痒的小伎俩,我历来不屑使用!”
“……”向阳子怒目而视,却也觉对方讲的有道理,他反驳不了。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炎甲女子追问:“紫凝镜怎么会碎的?”
“这是你的宝贝,我只是借来使用,刚把法力注入进去,它便自己碎了!”向阳子见她神态不是作伪,稍微缓和语气:“它粘在法圈上,非但不能破解,反而增加了法圈神通,现在我法力已经被锁了近半,你让我怎么与那和尚斗?”